周鴻途恩了一聲，說：“確實喝斷片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周鴻途說什麼都不記得時，原本低著頭的方子怡忍不住抬頭看了周鴻途一眼，臉上露出異樣的神情。

周鴻途將方子怡的表情看在眼裡，心中不免有些心虛和愧疚。

這時，樊啟明笑道：“我昨天也是喝的爛醉，連房間都沒有回去，在外面睡了一宿，嗬嗬！”

“樊主任，以後真不能這麼喝了，會出事的！”

“恩，隻此一次，下不為例，周老弟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吃個飯就回平安縣了。”

“好的樊主任，你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好！”

……

回去的路上，依然是樊啟明開車，方子怡坐在副駕駛位置，周鴻途和李曉梅坐在後排。

一路上氣氛都顯得有些沉悶和古怪，大家各懷心事，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快到平安縣時，李曉梅猶豫了一下，看向周鴻途，還是沒忍住對周鴻途說：“周主任，昨天在去大梅山的路上，我聽我姐夫說你在市裡有很強硬的關係，是這樣嗎？”

樊啟明從後車鏡尷尬地朝周鴻途笑了笑，樊啟明這種隨便向人透露别人背景的事情做得很是不地道，他自己心裡也清楚，所以才會尷尬。

周鴻途知道李曉梅想要乾什麼，於是面帶微笑地說：“别聽樊主任跟你吹牛，我在市裡哪有什麼強硬的關係，隻不過是跟市裡的某位大人物說得上話，卻不是我的背景和關係，我如果真在市裡有強硬關係，也不至於在招商局基層一混就是七年，三十出頭了才混了個副科。”

停頓一下，周鴻途敷衍地朝李曉梅笑了笑，“你覺得我這樣的人，能有強硬背景麼？若是有強硬的背景，現在指不定已經去某個鎮上做鎮長或者書記去了。”

周鴻途話剛落音，樊啟明便插話說：“周老弟，不出兩年，陳縣長肯定會放你去基層鍛鍊，怎麼著也得是個鎮長吧！”

樊啟明的插話，直接將李曉梅的詢問給帶過去了。

他之所以要這麼做，就是不想讓李曉梅當著大家的面找周鴻途幫忙。

這樣一來等於是把大家都弄到了一種很尷尬的境地。

李曉梅似乎也意識到了樊啟明插話的意圖，於是不悅地瞥了樊啟明一眼，將後面的話給嚥了回去。

“借樊主任的吉言，希望如此吧！”周鴻途笑了一下，旋即將目光看向了窗外，把後腦勺留給李曉梅。

李曉梅原本已經不打算在車上再提這個事情了，卻沒想到方子怡語氣嚴肅地說：“李曉梅，你别瞎折騰，老老實實地留在縣一中任教，你知不知把你從縣一中調去市裡有多難嗎？這涉及到太多方面，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也知道這事難辦，所以這不才找你跟姐夫幫忙嗎，是吧，姐夫！”

方子怡忽然扭頭瞪向李曉梅，“你别喊你姐夫，他在開車，别讓他分神，你想我們都出車禍嗎？”

李曉梅訕訕說道：“哪有那麼誇讚，姐你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很不對勁啊，你自己沒發現嗎？”

方子怡將頭扭了回去，面無表情地說：“我沒有覺得我不對勁，反倒是你跟樊啟明才不對勁呢！”

方子怡此話一出，嚇得樊啟明和李曉梅心中皆是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