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妍此時正在跟顧白白一起用餐，看到是方靜蕾的電話，直接拿起來接通。

“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兒？”

“大姐，你知道今年全省的理科狀元是誰麼？”

方清妍愣了一下，“不知道。誰啊？”

“是方平安。今年全省的理科狀元是方平安。”

方清妍這下連右手的餐刀也放下了。

她端起面前的紅酒抿了一口，“你想說什麼？”

方靜蕾悠悠說道：“我記得，當初方宏浚說過，平安在學校的成績一般般。

而咱們呢從來也沒有問過為什麼他會知道平安的成績。

更沒有問過他為什麼會知道平安跟外面的混子還有小太妹在一起。

也從來沒有去調查過就直接信了。

可現在平安是理科狀元。

你想想這裡面是不是有些問題？

更讓我覺得可笑的是，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是方宏浚自己跟媽說平安考了狀元這件事。

而沒有一個人問過為什麼以前都說平安的成績不好。

成績不好能考狀元？

天天跟外面的人瞎混，能考狀元？”

方清妍不耐煩地說道：“這些不用跟我說了，我都明白。

不管怎麼說，過去那些事兒都是你和芷蝶在家裡吵吵的。

沒有把報告拿到手，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不是嗎？

别煩我了，我的在跟顧律師吃飯。

有啥事兒等明天晚上我回去之後再說。”

方靜蕾問道：“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嗯，不回去了，”方清妍看著顧白白給她丟了一個大大的媚眼，“明天晚上回去說。”

掛了電話，方靜蕾拿起那張被撕掉一塊的全家福，靜靜地看著。

西餐廳裡，方清妍放下手機。

顧白白身子前傾，把她的飽滿架在桌子上，“怎麼，你妹妹的電話？”

方清妍抬眼看了一眼她的胸道：“怎麼最近你越來越大了？”

顧白白嗬嗬笑了一聲，順著話題道：“還不是你揉的多了。”

方清妍啐了一口，“你敢說除了我之外沒有别的男人玩過？”

顧白白優雅地叉起一塊牛排放入口中。

細嚼慢嚥之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輕聲說道，“男人也很有用的。

至少他們的手比你的手要粗糙很多。

我就喜歡他們用力的揉捏，很爽。”

方清妍輕聲罵道，“你個小蕩婦，等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顧白白輕笑一聲，“怕你！來，叫聲老公聽聽……”

方清妍剜了她一眼道：“你啊，早晚死在我手上。”

“切，誰知道呢？

我買了一套新衣服，晚上穿給你看……”

***

時間又過去了四天。

在陳少華夫婦的陪同下，在京大老師的灼灼目光之下，他爽快地把誌願填了。

拿到了挺高的獎學金，招生的老師條件給的挺好的。

本來也是他想去的學校，所以沒怎麼矯情，直接簽了合同就完事兒。

填完誌願坐在陳少華車上回家的時候，他提議去給兩位辛苦了大半輩子的父母換輛越野車。

柳青第一個不同意。

她更希望方平安把錢留著將來應急用。

陳少華說不願意換車，倒是讓他自己去學個車，免得將來上大學之後沒時間練車。

方平安爽快地答應了。

按照全國慣例，他答應去給全校師生做演講……

他在上面，同學們在下面。

方平安在學校做演講的時候看著下面的同學和家長。

下面的交頭接耳和恍然大悟的表情，讓他覺得怪怪的。

坐在主席台上的領導們和他自己，都能很清楚地聽到下面交頭接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