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僅僅以為單輕窈是喜歡這份工作,現在想來,她都是為了孩子的身體不敢有絲毫放心。
再往前面回憶,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年,還不到三個月,單輕窈卻突然告訴自己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因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他並未細問。
她消失整整一年的時間,是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偷偷的跑到外面生下來,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他的身邊。
難怪,在這四年的時間裡,單輕窈總是過一段時間都會找一個藉口離開幾天,有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總是緊張兮兮的表情。
好似深怕被人發現什麼事情,每當他問的時候,她總能鎮定自若的自圓其說,不得不說,單輕窈在這方面隱藏的很好,敏銳如他,這四年竟沒看破她這拙劣的演技。
那時候又正是他關鍵的時候,所以也沒有多餘的精力放在她身上,就這麼被她藏了四年。
所有的事情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唯一不合理的地方是她生了孩子卻又選擇回到他身邊。
明明答案就在心裡呼之慾出,可是陸澤琛卻突然不敢正視這個問題,他一直以為單輕窈是一個溫順乖巧的小貓,從來不會給他惹麻煩,也不會對他提出無理的要求。
說的直白一些這四年她表現的太過‘逆來順受’,將他也跟著矇混過去,原來她溫柔知性外表下還藏著一個倔強熱辣的性格。
單輕窈,到底哪個人才是你真正的一面。
“陸澤琛,你不想去就直接說。”單輕窈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陸澤琛一臉深思的表情,看的她心裡一陣心慌。
陸澤琛抬眸睨了她一眼,又將目光收了回來,拿起桌子上的衣服,也不避諱,直接當著單輕窈的面穿了起來。
“陸澤琛,你這個變態!”單輕窈看到他開始脫外套,趕緊轉身,這個人有沒有一點廉恥啊。
陸澤琛清冷的聲音不鹹不淡的說道,“别告訴我你把衣服都脫了。”
“……”難道不應該脫了換嗎?
陸澤琛見單輕窈不應聲,抽了抽嘴角,“難道你不知道無菌服隻要套好就可以了嗎?”
“我知道,不用你廢話,我先進去了。”她還真是不知道,單輕窈臉紅到耳根子,氣鼓鼓的越過陸澤琛出去。
陸澤琛黑穹的暗眸深了深,套上無菌服跟了上去。
重症監護室內擺放著一張手術檯,睿睿小小的身體就躺在正中央,鼻子上還插著呼吸機,胸口處還貼著很多儀器。
小臉蒼白無色,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緊緊閉著,捲翹的睫毛安靜的展開,如果不是看到心電圖還在走動。
單輕窈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永遠不會醒來,杏眸裡早已浮上一層迷霧,隻要她輕輕一眨,霧氣就會凝結成水滴,從她眼眶裡滑落。
可她答應了睿睿一定不能哭,強忍著快要窒息的心疼,顫抖著想要去觸碰他的小手,指尖都快要碰到他的手背又突然收了回來。
轉頭問道,期盼的問道,“醫生,我可以碰碰他嗎”
醫生檢查了一遍儀器沒問題以後,才淡淡說道,“可以,不過注意不要碰到他的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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