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注意到男人因為她這個細微的舉動眼神轉過一絲波動。
“陸澤琛,我知道你生氣,可是那件事我覺得沒必要繼續提,畢竟你沒有吃虧不是嗎?”
單輕窈以為陸澤琛還在建議那天,她被下藥以後‘強迫’了他的事情,畢竟男人的小氣跟報複心理有多強,她不是不知道。
但就因為‘一夜炮’的事情,從國內追到國外,這就有些誇張了吧。
陸澤琛看著單輕窈那副小心的模樣,恨不得將面前的女人直接掐死,省的他沒有被别人弄死,而被她氣死,“你也知道我生氣。”
“是,是啊,那既然碰到了,我道歉?”單輕窈想要矇混過關,假裝聽不懂他說的話。
陸澤琛向前跨了一步,單輕窈害怕的往後退,身子一下抵在了一顆樹上,她緊張的快要說不出話來。
甚至那顆壓抑的心像是重新注入了新的血液,狂跳了幾下。
單輕窈不得不承認,她心底有那麼一絲期待,期待著陸澤琛是因為舍不下自己,不遠萬裡的跑過來找她。
但,生活總是會在你認不清自己的時候,給你上上刻骨銘心的一課。
她聽到面前如天神高高在上的男人,是怎樣踩著她的自尊,她的心臟,殘忍而又涼薄的讓她明白一個道理。
她的期待是多麼可笑低賤。
“我有潔癖,單輕窈你臟的讓我噁心。”
單輕窈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在刹那間褪去,望著陸澤琛的眸光卻無比平靜,平靜的讓她那顆滿目瘡痍的心在填上了一個新的刀痕。
“陸澤琛,我如果是肮臟的女人,你又是什麼,免費的牛郎?”
陸澤琛如閃電一般伸手,粗暴的掐住她的下巴,冷冽的氣息隨之貼近,燈光下的黑色投影,將她整個人全都覆蓋住,那雙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黑眸死死的盯著她看。
彷彿要在她美麗不可方物的小臉上燒出兩個窟窿,“單輕窈,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何謹言給了你多大的勇氣,嗯?”
“是又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單輕窈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男人的手在漸漸收緊,顎骨處傳來收縮的疼意,儘管如此,她還是不願意在男人面前低頭。
她不知道應該逃到哪裡才能夠跟面前冷血無情的男人老死不相往來,明明她已經如同一隻喪家之犬,遠走他鄉,為什麼還會碰到。
為什麼還要面對這樣難堪跟侮辱。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不是超人,也不是木頭,她的心也會疼。
陸澤琛壓近了鼻息,清冷的聲音沉的讓人心裡發緊,“你以為何謹言為什麼會回國。”
一瞬間,單輕窈看著陸澤琛的眼眸不斷的放大,眼裡寫滿了難以相信跟不可理喻,原來謹言離開前的欲言又止不是沒有原因,都是因為陸澤琛在國內搞鬼,所以他才不得不回去。
可是又不願意讓她自責為難,所以才什麼話也沒有說,還安慰著她讓她一切放心。
最可氣的是她還心安理得的承受他的好。
單輕窈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陸澤琛,你卑鄙。”
陸澤琛看著單輕窈憤怒的目光卻是為了另一個不相乾的男人,心裡的冷意不斷加深,“嗬,單輕窈是不是太小瞧我了一些,這僅僅是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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