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證據不能成為證據的時候,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原告?”林海說陸澤琛很厲害,他應該是有辦法的吧。
陸澤琛語調沒有一絲起伏的說道,“沒有,證據不足隻有一個結果,敗訴。”
“不應該是這樣,你不瞭解具體情況,楊小姐不是沒有證據,隻是那個渣男比較陰險,楊小姐可能面臨人財兩空的境地。”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雲淡風輕的斷人生死。
對楊小姐而言,敗訴就是等於失去一切依靠支援,還帶著一個孩子,跟死有什麼區别。
“單輕窈。”陸澤琛語氣微沉,一雙冷眸透著殘酷的淡漠,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是律師,不是警察,不是慈善家,證據都是需要訴訟方自己提供,我們隻負責自己該負責的那一部分。”
“你明白嗎。”這社會從來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優勝略汰適者生存。
單輕窈看著冷漠的陸澤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明白嗎?她怎麼不明白,隻是她自以為是的存著一些僥倖,她幫不了那些人,隻想在力所能及的情況,幫助自己想幫助的人。
今晚陸澤琛著著實實的給她上了一課,一個叫不該自作多情的課。
霍地,單輕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長長的頭髮擋住了她眼中的波動,聲音平靜的說道,“不好意思,陸律師打擾了,我先走了。”
她已經沒有什麼可問的了。
看來她還是太不自量力,以為自己可以幫到楊小姐,現在想想果然愚蠢,明明自己還是自身難保的一個人。
單輕窈的手還沒有碰到門把,整個人被拉入一個寬厚的懷抱,聞著男人身上獨有的淡淡菸草味,竟讓她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
“你就這麼想要幫她。”陸澤琛低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單輕窈這才反應過來男人身上除了菸草味,還有一絲淺淺的酒味,如果不是離得近,根本聞不出來。
她有些怔然的問,“陸澤琛,你喝酒了。”
“嗯。”陸澤琛應聲,抱著她的手臂沒有一絲鬆動,就這霸道的擁著她。
“為什麼?”單輕窈想不明白,他不是跟景詩去吃飯了,怎麼又跑去喝酒,想到景詩她紊亂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她用力的推開陸澤琛,陸澤琛沒想到她會這麼用力,一時不察讓她推開了少許,定定的望著她清亮的水眸。
似乎在詢問她,為什麼。
單輕窈心裡微澀,硬是將自己的視線從他冷俊的臉上挪開,“我想要幫她。”
“可以。”陸澤琛看著她抗拒的姿態,走回沙發上坐下。
單輕窈望了一眼陸澤琛,遲疑了幾秒,還是邁開步伐走近他,選了旁邊的位置坐下,“要怎麼做。”
陸澤琛似乎很疲憊,抬手捏了捏眉心,語氣淡淡的說道,“找到撒謊的男人,想辦法讓他變成證人,原告不是提供了聊天記錄跟照片。”
“嗯,可是小芽說不能作為直接證據,隻能作為副證,而且還不一定有用。”單輕窈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咬了咬唇硬是沒有讓自己表現出來。
陸澤琛沉吟了一下說道,“放心,照片肯定不止這些,原告不是跟被告都在一個公司,她肯定有機會看到那個女人,找個機會翻她手機,肯定會有其他證據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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