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思思故意添油加醋的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來,就是要激怒陸澤琛,要他生氣。
唐亓冬聽著也頻頻皺眉,不由看向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好友身上。
不知何時那個淡定自若的男人,身上飄散著的寒氣將清涼的辦公室變成了寒冬臘月,平靜的臉上醞釀著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心裡無端升起一股寒意。
不得不說,思思的目的達到了。
陸澤琛一聲不吭的轉身往門口走去,兩側不斷收緊的五指‘咯咯’作響,像是在剋製這心中快要噴發的怒氣。
很快他的腳步加快了很多,明明很穩健的步伐,硬是讓他們看出一絲慌亂。
本來張牙舞爪的於思思也跟著愣了一下,她沒有眼花吧,陸澤琛也會知道緊張,她一直以為陸澤琛就是一個冷血,冷情的男人。
“思思,你老實告訴我,你剛剛沒有誇張。”唐亓冬嚴肅的問道。
於思思停頓了一下說道,“應該沒有吧。”
“快放我,我要去找陸澤琛算賬呢。”她倒不是真的來找陸澤琛算賬,而是想通過陸澤琛去收拾景詩那個小賤人。
這樣更能達到報複的效果不是嗎?
“你就消停吧,你的目的都達到了。”唐亓冬直接抓著人坐回沙發上。
於思思揮舞拳頭,作勢要站起來“你跟他就是狼狽為奸,不要攔著我,我要打爆他的頭。”
“我的姑奶奶,你就讓人省省心吧,何況你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啊。”唐亓冬不忍打擊,無奈的說道。
於思思怔了一下,不信的搖頭,“怎麼可能,陸澤琛看著是挺嚇人的,他怎麼可能打的過我。”
“對,你是全國冠軍,可是人家巴西柔道黑帶八段,散打金龍,還會一些擒拿跟搏擊,你確定要跟人家動手。”唐亓冬鬆手也不攔著她。
景詩聽到陸澤琛一堆的頭銜,不敢置信的看著身旁的男人,“可,可,他不就是一個律師嗎?”
“誰規定律師就不可以去學這些了?”唐亓冬一臉我可什麼也沒有說的表情。
現在輪到景詩開始審問他,“不對,你們兩個肯定在密謀什麼。”
唐亓冬眸光微閃,笑眯眯的回答,“你也知道是密謀,當然是不能說了。”
“你……隨便你,我懶得跟你說。”景詩見問不出什麼,起身就要走。
可是唐亓冬會讓她那麼簡單就走?顯然是不可能,好不容易等到她自投羅網,自然是要討一些福利。
……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單輕窈繼續在沙發上挺屍,她還有心情想著要不要定個外賣。
怎麼辦肚子好餓,膝蓋好像有一點腫了。
她不能再麻煩思思了。
——咕嚕嚕。
胃裡又是一陣抗議,單輕窈扭頭看著電視機底下放著一包薯片,本來是要買來獎勵睿睿吃的,要不等下次再給睿睿買吧。
她稍微動了一下膝蓋,一股針紮的疼就傳遍了全身,後背也跟著冒起一層細汗。
可是單輕窈不忍放棄唾手可得的食物,一點點的挪動這半殘廢的那條腿。
到了,就快到了,隻要一伸手就可碰到薯片了,單輕窈臉上的笑容也跟著不斷擴大,有了這一包薯片,她肯定可以挺到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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