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陸澤琛是一個世界的人嗎？你覺得你們就一定會在一起？”何謹言略顯尖銳的開口。

單輕窈手指晃了晃，自嘲的挑唇，輕聲道：“不知道。”

雁過無痕的三個字，讓何謹言想要脫口而出的話登時停駐在了嘴角。

驀地一笑，他頹然的向後靠了靠：“陸澤琛真的是好福氣，當初有一個景詩對著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可，如今就算景家沒落了，沒有了，還能讓你回到他身邊，自始至終，似乎所有人都在他的鼓掌之中掙紮。”

“謹言……”單輕窈眉頭輕蹙，有那麼一瞬間，似乎不認識了他一般。

在她的印象之中，他一直都是溫潤的，讓人舒服的，是什麼時候改變的呢？

單輕窈涼薄的目光讓何謹言陡然心驚，眸色變了變，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歎了一口氣，苦笑道：“你就這麼護著他嗎？作為一個失敗者現在連兩句酸話都不能說他嗎？”

單輕窈心裡軟了一順，頓時搖搖頭道：“對不起，謹言。”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何謹言摸了一下臉，語氣故作輕鬆和理解道：“窈窈，其實我一直都欠你一句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上次的事情就不會發生，而且，我還不能還你一個公道，我……我很抱歉。”

單輕窈搖頭：“我能理解，她畢竟是你的未婚妻。”

何謹言手指一頓，眼神劃過一分銳利。

“你說，未婚妻？”何謹言揚眉，不動聲色的藏著兩分的驚訝。

單輕窈沒有察覺到，隻是順著這話道：“是啊，你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人，自然是要相互扶持的，更何況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的感情，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我不怪你，但是謹言，作為朋友，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地跟她談談，這次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計較，但她若是總這麼目無法紀，總有一天會付出很大的代價的。”

何謹言眼神明明滅滅，眼中閃爍著她看不懂的光芒。

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一個不知道足以將他所有的理智燃燒的錯誤。

“你怎麼了？”單輕窈注意到他的臉色不對，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頓時嚇了一跳的看過來。

何謹言搖搖頭，心頭驚濤駭浪，面上平靜無波，他端起一杯茶誰喝了一口，忽的開口，眼中滿是熱意道：“窈窈，如果當初……如果當初你出事兒的到時候我能第一時間帶著始作俑者來給你道歉，當時我們還會有可能嗎？”

單輕窈一愣，似乎沒想到他問著問題。

怎麼回答？

沒有發生的事情誰能知道呢？

可是看著他那雙滿是熱切的雙眼，她又不忍心直白的拒絕。

再想想當時的情形，她終究歎了一口氣：“或許吧，不過沒有具體發生過的事情，誰也不清楚。”

何謹言面色惆悵，眼神炙熱的看著她，彷彿要將她任何的情緒都看清楚一樣。

她好心提醒：“謹言，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沒有人應該沉浸在過去裡面，很多東西都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嗎？”何謹言神色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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