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陸母上前,接過他手中的繃帶。
許是剛才在下面沒注意,挪動的幅度大了些,這會兒肩膀上的刀傷又滲出了些血跡。
陸母摸著有些翻出來的皮肉,歎息了一聲。
“你是怎麼想的?”陸母低聲,手下熟練的將藥膏抹在上面:“說起來,我從昨天電話裡就自己揣摩著,倒是忘了問你的意思,你是隻想要睿睿,還是打算娶了窈窈?”
雖說他表現的隱晦意思似乎是在為了單輕窈鋪路,但畢竟一切都是她猜想的,萬一會錯意了呢?
陸澤琛鼻尖喘著氣兒,不想回答。
“你該不會打算把人家養在外面吧?”陸母忽的高了聲音。
陸澤琛悶聲:“沒有,我會娶她。”
陸母毫不客氣的在傷口上按壓了一下,嗤笑:“憑著你們三句話就吵起來的架勢?還是她要跟你離婚的架勢?”
戳心口了。
陸澤琛又煩躁了起來。
“媽,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否則她一輩子都不會死心。”陸澤琛眼神之中暗了暗。
想到剛才得知的那個訊息,心頭就是一陣陣的悶。
陸母神色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陸澤琛冷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陸母擰眉,忍住想要一巴掌拍他傷口上的衝動。
景詩離開莊園之後,卻沒有單輕窈和於思思以為的高興。
到了車子上,臉色就窈窈沉了下來。
她不是傻子,怎麼會感覺不到陸澤琛越來越冷淡敷衍的語氣,怎麼會察覺不到男人對她的態度越來越淡。
雖然這次陸澤琛幫她解圍了,但是這代表不了什麼,至少跟他一起住在莊園裡面的人還是單輕窈,至少那個賤種還是他的兒子。
有了這兩個,那就改變不了什麼。
景詩咬牙,恨得牙癢癢,現在無比的後悔剛才怎麼沒有狠狠地將她撞死。
忽的,腦海之中飄過一個人的影子。
對了,怎麼差點把他給忘了?
冷笑,景詩心頭暗罵,腳踩兩隻船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真以為所有的男人都能被她耍的團團轉嗎?
她等著看她落水的那天。
“喂,景詩?”何謹言沒想到景詩會給自己打電話,隻是他此時心情也正不好,擰著眉頭接電話,語氣不怎麼樣。
景詩聲音帶著笑:“何謹言,出來見個面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抱歉,我現在沒空見你。”何謹言直白的拒絕著。
景詩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旋即冷笑一聲:“何謹言,你現在是不是還在找單輕窈和睿睿呢?她搬走了都不告訴你,你難道甘心嗎?她現在住在哪裡,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果然,提到這個事情,何謹言就不得不緊張了。
喉結窈窈動了動,他開口:“你現在在哪裡?”
“半個小時之後,上越咖啡見。”言罷,景詩掛了電話。
嘴角帶著得意的笑,景詩心道,今天是她衝動了,差點讓於思思那個臭娘們抓住把柄,但是沒關係,這是最後一次!
做人,用的是腦子,她絕對會讓單輕窈身敗名裂,什麼好都撈不到灰溜溜的離開錦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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