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輕窈當然知道何謹言不是那種人,前幾天因為自己一時衝動幫去跟他住,她也是在客房,後來因為一些私事,她覺得不方便,所以又搬了回去。
“嗯。”何謹言點頭,他更希望是單輕窈口中的‘那種人’,隻是他不想太唐突了她,更希望她慢慢的接受自己的一切。
單輕窈下車目送著何謹言的車子消失在大門口,才轉身進了小區的大門。
漆黑的夜晚,隻有幾盞暈黃的路燈,照亮一小片路段,大多數地方都是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再加上路上隻有單輕窈一個人,氣氛莫名的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早知道就讓謹言陪著進來了。
單輕窈總感覺身後有一雙不懷好意的視線跟著自己,不由加快的了腳步往裡走去,一顆心也不由提了起來。
她不會這麼倒黴,剛跟謹言說小區很安全,現在就碰到不明人員。
單輕窈剛走到一片陰影處,還沒來得及尖叫,一條強而有力的臂膀就伸了過來,將她拉入黑暗中,壓在了一旁的樹乾上。
鼻尖是熟悉到骨子裡的冷冽氣息,前一秒緊繃的心情也跟著隨之放鬆下來,單輕窈隻是沒想到來人會是他。
——陸澤琛。
“緊張什麼,做賊心虛怕被人看到什麼。”陸澤琛低沉的聲音落在她的頭頂,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還是你怕被某個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
單輕窈閃了一下神,很快收斂好前面緊張的心情,她也不會多此一舉的告訴陸澤琛,她剛剛好像遇到了壞人,“我沒什麼好怕的。”
“你就不擔心讓何謹言看到我們這樣。”
縱然在漆黑的夜色中,單輕窈還是能感覺大陸澤琛深邃的暗眸是如何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靠著樹乾的脊背不由跟著崩了起來,“你都不害怕被景詩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又為什麼要害怕。”
“單輕窈,你越來越放肆了。”陸澤琛就算知道單輕窈故意說這番話是為了激怒他,幽深的冷眸還是危險的眯了眯。
她竟然是跟何謹言一起回來。
單輕窈將頭撇了過去,做出無聲反抗的行為,他這算什麼,下午跟她最好的閨蜜吃了飯,晚上又來找她。
陸澤琛像是第一次發現單輕窈原來也是有脾氣的人,面前的小女人默默的跟了自己三年,從不給自己添麻煩,永遠是安靜的待在他的身邊。
不管他多晚回去,客廳裡總亮著一盞燈,沙發上總有一個人等著他,不管是睡著,還是醒著。
這種特殊的感覺,他一直從未深究,直到她想離開。
短暫的沉默,並沒有讓單輕窈釋然,她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因為面前的男人豎立緊張,甚至還有些說不出的興奮。
三年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她對陸澤琛的愛戀,就像毒癮一般侵入血液,深入骨髓,就算是現在,她也會對他的一舉一動產生本能反應。
單輕窈怕了,怕在待下去,自己的誓誓旦旦就會變得脆弱不堪,“陸澤琛,如果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我已經聽到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陸澤琛修長的手指撐在她的耳邊,兩個人的距離近到可以聞到彼此的呼吸,一個短促,一個深沉,他知道她在緊張,因為他而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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