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琛收回目光語氣淡淡的說道,“他沒有哪個時間。”
“噢,那行吧,我明天讓思思過來接我就好了。”單輕窈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六耳現在盯上她,是不是代表她去哪裡,哪裡就有可能有危險,她可以不在意自己,可是不能不為睿睿考慮。
而且這事情跟陸澤琛牽扯上關係,到時候陸澤琛必然會去找她,就怕被他看到睿睿就完了。
“你放心,於思思比你想象的聰明。”陸澤琛以為單輕窈是擔心連累於思思,直言不諱地的說出自己的考慮。
“會很危險嗎?”單輕窈抬眸看向他,清亮的眼眸裡寫滿了擔憂,不僅是因為睿睿,還有面前的男人。
縱使她百般不願承認,內心深處還是為身旁的男人提心吊膽。
陸澤琛望著她的小臉,良久,深沉的說道,“會。”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單輕窈用的是詢問的語氣,因為她不確定陸澤琛會不會對她坦白。
陸澤琛窈窈頷首,算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你跟六耳到底是什麼恩怨,你不是就是一個律師嗎?”
單輕窈不明白陸澤琛這樣謹慎的人怎麼會跟那種危險的人牽扯在一起,而且還是在她跟他在一起的四年間發生。
這四年他到底隱瞞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突然記起有一年,陸澤琛忽然出差的時候多了,經常三天兩頭不見人,後來變成十天半個月,最長的一次他離開了整整三個月。
那時候她也有猜測,也有顧慮,倒是沒有往這方面想,之後他又回來了,日子依舊平淡如水的過著。
他們不清不楚的關係,也沒能讓她開口詢問。
陸澤琛幽暗的眼底掠過一絲戾氣,又以極快的速度隱沒在那片冰涼的漆黑中,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我跟他的恩怨,就像他想表達的意思,不死不休。”
至於其他,陸澤琛什麼也沒有說。
單輕窈從他的語氣中可以感覺到那徹骨的寒意,陸澤琛跟六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心裡的好奇反而更重了。
“你安心的在醫院住下,明天我來接你。”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處理,六耳竟然已經發出戰帖,他自然也要給他回一個厚重的大禮。
單輕窈肩膀微僵,他這是要走了嗎。
她平靜的近乎沒有一絲波瀾的聲音說道,“嗯,你去忙吧。”
在她經過可怕的驚嚇以後,連多呆一會兒的時間都不願意。
單輕窈,你是不是傻,還在期望他能夠心軟,你應該知足了,起碼他已經第一時間趕過來。
明明心裡早就有準備,真的聽到他要走了,一顆心還是忍不住抽疼了一下。
突然一片陰影籠罩在她頭頂上方,單輕窈愣愣的抬頭,傻傻的看著陸澤琛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俊臉,一點一點的逼近。
涼薄的唇帶著他身上獨有的清冷氣息,就像一片羽毛輕拂過她光潔的額頭。
單輕窈渾身一顫,整個人僵在哪裡,彷彿陸澤琛的吻不是落在她的額頭上,更像是刻在她的心上。
輕柔而熾熱。
陸澤琛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寵溺,唇瓣下移靠在她的敏感的耳蝸,霸道而又溫柔的說道,“好好待著,不準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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