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輕窈很高興,立馬讓人換了新的被套。
“陪著我,嗯?”他抱著她的腰,輕輕的問道。
單輕窈點點頭,順從的躺下。
摸了摸他的下巴,有些鬍子拉碴的。
陸澤琛是個很注重形象的人,能讓他這麼不注重,可以想見時間有多緊迫。
“陸澤琛,是不是因為那份檔案?”所以他才這麼累,所以最近陸家才這麼奇怪?
陸澤琛偏過頭,伸手在她的眼睛上遮了一下:“别胡思亂想,我女兒要睡了,你沒聽見嗎?”
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她的肚子。
單輕窈張張嘴,隻好作罷。
一覺睡醒,已經下午三點。
起身到外面,幾個身上穿著製服的男人站起來:“陸隊,起來了?”
陸澤琛眼神在幾個人身上掃了掃,明顯的認出來那些製服是什麼部門之後,依舊錶情不變。
“嗯。”他淡淡的迴應。
那些人對視了一眼,倒是很少有人見到他們而不害怕的。
要知道,沒有幾個人經過他們的紀檢之後還能好好的出來而沒事兒的。
“陸同誌,我們是紀檢的,最近接到一份關於您的舉報,請跟我們走一趟。”那人亮了亮手中的工作證,語氣鏗鏘有力。
陸澤琛點點頭,沒有多言。
單輕窈瞪大了眼睛,沒有人不知道那兩個字代表什麼,也沒人不知道進去的人會經曆什麼。
曾經多少的大樹,經過紀檢兩個字的洗禮之後凋零的一片葉子也沒了?
“陸澤琛……”她咬唇,擔心的看過去。
陸澤琛輕笑,回身在她臉上吻了吻,輕聲道:“相信我,好好在家照顧我們的女兒和兒子。”
幾個紀檢的人對視一眼,看慣了反抗和歇斯底裡,還是第一次瞧見這樣的。
不過還是輕聲咳嗽一下,示意該走了。
於是,單輕窈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帶走。
這就是那份檔案的力量嗎?
她捂著嘴,努力的讓自己不哭出來。
陸家長孫被帶走,似乎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幾天,陸父,陸家姑姑,陸家二叔接二連三的被請去喝茶,遊離在陸家政權之外走上商途的幾個人,生意上也開始雞兒連三的受到打擊。
傭人每日裡都會將這些訊息告訴單輕窈,她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誰安排的,但是在這個時候聽到這個訊息,總是會心驚膽戰。
可是想到陸澤琛臨走之前的交代,想到孩子,她又隻能強迫自己好好地休息。
可是心靈上的痛苦,是不能隨著理智而緩解的。
於是,她再次落了紅。
這次陸澤琛不在,醫生的勸告無效,陸母隻能搬過來跟她一起住,晚上的時候也讓睿睿跟她睡,極力的緩解她的緊張。
“媽,真的不會有事兒嗎?”單輕窈著急的抓住陸母的手臂。
今天,有一個陸家的嫡係被拉下馬了。
陸母拍拍她的手:“窈窈啊,我們陸家是做什麼的,你也知道,有些事兒外面的人看著可怕,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陸家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麼脆弱,隻能說這次確實是有危機。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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