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窈窈抖了抖,侯雪琴喏喏道:“那……那現在怎麼辦?”
饒是景天陽那帶著試探和示弱的話,都能讓陸澤琛拂袖而去,根本就是沒有將景家的人當回事兒。
景天陽眯了眯眼睛,剛才生氣的心思消了消,眼中帶著一抹一抹的精光,緩緩道:“不著急,婚事不確定下來,總是夜長夢多,這次沒談成正好,哼,一個人過來談什麼親事,到時候說出去還不讓人笑話死!”
侯雪琴一愣,這才理解他剛才的做法。
似乎讓陸澤琛離開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可是這麼拖著真的不會夜長夢多嗎?
侯雪琴有些著急的看向景詩:“小詩,你怎麼說,你對陸澤琛有多少把握,萬一他忽然之間要跟單輕窈結婚怎麼辦?”
不怪她這麼想,實在是陸澤琛如果因為她的一句話就生氣了,那說明單輕窈那個女人在他的腦海之中還是非常的有地位的。
景詩一直悶悶不樂的趴在桌子上,鼻尖輕輕哼了一聲:“哼,才不會呢,阿琛正在跟那個賤人為了那個賤種的事情打官司呢,如果真的有那個心思,怎麼可能任由那個賤人提起訴訟!”
侯雪琴有些鬆了一口氣。
景詩還是悶悶不樂。
“小詩啊,陸夫人那裡你多上點心,别整天的出去亂跑了。”景天陽看了景詩一眼,眼中有些不滿。
景詩咬唇,沒有吭聲。
回去的時候,景詩的腳扭傷了有些不方便,景天陽遇上一個同事去樓上喝了兩杯,侯雪琴就讓人將景詩抱下去了。
來的人正是六耳。
景詩對上那張臉還是有些噁心難受,一雙眼中掩飾不住的嫌惡。
六耳眸色窈窈頓了頓,低著頭,掩飾住眼底濃重的冷意和殺意。
“景小姐,我帶你下去吧。”六耳低著頭,恭敬道。
景詩蹙眉:“外面沒有其他人了嗎?”
“抱歉景小姐,現在隻有我。”六耳開口。
景詩心氣兒不順,嫌惡卻還是伸手攬住六耳的脖子,任由他將她抱起。
然後在六耳嘴角含笑的將人抱起來的時候,卻聽見她道:“下次在我面前帶個口罩。”
這幅尊榮實在是太影響她的眼睛了。
六耳腳步頓了半步,才順從道:“是,景小姐。”
侯雪琴在旁邊拿著包,對六耳的態度很滿意。
原本第一次瞧見他的時候,她都嚇了一跳,不太放心這樣的人跟在女兒身邊,觀察的多了,瞧著這人倒是服從管教,心思不壞。
自家女兒的脾氣嬌慣了些,說話不中聽,侯雪琴也知道,這會兒瞧著六耳沒有放在心上,可謂是滿意至極。
“六子性子好,你就不要挑三揀四的了。”侯雪琴訓斥了一句。
想起來陸澤琛,還有些憤憤道:“那個陸澤琛倒是長得好看,可是你說說,今天你們商量結婚這麼個大日子,他還擺臉給人看,哪有一點兒當人女婿的自覺?”
“行了媽,爸都沒說什麼呢!”景詩有些煩躁的開口。
六耳眼神動了動,閃爍著精光。
侯雪琴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等到將景詩和侯雪琴送回去之後,六耳將車子開到停車場,隨後回了他的小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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