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輕窈瞧著地上滿是瓶瓶罐罐,幾乎將一整個冰箱裡的酒都掏了個乾淨,頓時就覺得頭大。
喝了這麼多,又凍了一夜,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她真的不用將人送到醫院嗎?
單輕窈心頭亂七八糟的想著,很快的乾淨利落的將東西收拾乾淨,然後垃圾都扔到外面。
等到回來的時候,就瞧見何謹言擦著頭髮出來,頎長的身形穿著浴袍,鬆鬆垮垮的耷拉在身上。
“我以為你走了。”何謹言原本有些灰色的眸子聽見開門的聲音瞬間一亮。
單輕窈搖搖頭,“怎麼會,洗完了趕緊去睡覺吧,你眼裡的紅血絲都遮不住了。”
何謹言沒在意,反而上前拉著單輕窈的手:“窈窈,你陪我好不好?”
單輕窈瞪大了眼睛。
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她想錯了。
他說的陪著他睡一會兒,就是單純的睡一會兒。
單輕窈給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就被他拉到了臥室。
等到她被他拉著躺在床上的時候,才猛然察覺,她居然面對何謹言的示弱和祈求無法拒絕?
這真的不是一個好現象!
轉頭,男人的呼吸已經逐漸的平穩,但睡夢之中似乎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總覺得睡得不安穩,眉頭緊緊地蹙著,整個表情有些扭曲。
她的左手被他緊緊地抓在手心,溫熱的讓人無法忽視。
單輕窈昨天晚上本來也沒有睡好,就這麼看著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竟也睡著了。
……
蔣二爺一般情況下是不敢捋虎鬚的,但是在看了早上那一出大戲,又調查了何謹言昨天和家裡鬨翻的事兒之後,也忍不住的幸災樂禍起來。
拿著手下送來的報道,蔣小樂上躥下跳的在陸澤琛面前蹦躂著。
“阿琛啊,你看看,這可是新世紀的好男人啊,這個何謹言為了窈窈直接跟家裡決裂了,甚至是家裡的繼承權都不在意了,這股子韌勁兒,嘖嘖,我要是女人我也嫁給他。”蔣小樂滿嘴的幸災樂禍,眼神間或揶揄的看向陸澤琛。
陸澤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會記得將這句話告訴屠夫的。”
“嗷……阿琛你就會威脅我!”蔣小樂尖叫一聲,很是不滿道。
陸澤琛哼了一句,奪過東西,沒有理會他,而是自己看著。
何謹言昨天晚上的行程皆是記錄在冊,寫的清清楚楚。
甚至是包括昨天他離開何家之後,何父和何母氣的直接第一時間擬定了公司章程的事情也調查了出來。
蔣小樂開口道:“阿琛你看看,這個何先生也是個狠心的人,就這麼一個兒子,說不要就不要,今天早上直接就找人接替了何謹言的位置,也就是說,堂堂的何家少爺,如今已經被掃地出門了!”
“你都知道他隻有這麼一個兒子,所以這些都不重要,掃地出門可以請回來,何謹言那樣的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他有恃無恐!”陸澤琛一針見血。
誰也不會想讓自己大半輩子的心血落在别人的手裡,何父自然也不想。
但是隻有何謹言這麼一個兒子,現在不管聲勢如何的浩大,揚言脫離關係做的有多麼的絕情,但是骨子裡不可能對這麼一個兒子不聞不問,拚的,不過就是誰先低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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