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都戰戰兢兢的,夫人、通房、小妾等反倒是一臉慶幸。
“瞧瞧,連枕邊人都厭惡他,他做人做成這樣,真是太失敗了。”
墨四沒心情閒聊,揮了揮手,讓手下留情將這群人都趕出去。
等正堂內隻有自己人後,他才道:“他人不見了,我們的計劃恐怕要暫時延後。”
“延到元宵嗎?到時候所有百姓都來找我要人,我交不出,你們正好就讓我來認下這個罪,是嗎?”蕭琅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明明是笑著,卻壓迫感十足。
這是第二套方案。
工匠失蹤一事總要有個交代,要麼是地方官認罪,要麼是負責招工的蕭琅背鍋。
墨三沉聲道:“如果你能在元宵之前把縣令給找出來,此事就輪不到你。”
其實,這次墨三並不是刻意為難蕭琅,實在是暗衛人手有限,且人生地不熟,遠沒有蕭琅這個地頭蛇找人容易。但雙方立場不同,蕭琅很難不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墨三,將墨三此話的意思理解為威脅。
蕭琅再次感受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憋屈,不過,他早就不是那種會因為自己的處境不好而難過的小屁孩了。
從蕭家蒙冤開始,他們就都是砧板上的魚肉,再被别人以生死來威脅又如何?
隻會拿到他眼前晃來晃去、遲遲未能砍下來的刀,嚇不著他,反而會讓他熱血沸騰,讓他想將拿刀的人都反殺了!
蕭琅輕笑幾聲:“行,誰讓你們是惠王的人呢?你們的命令,小的隻能聽了。”
言罷,蕭琅起身離開了此地。
墨四有些擔憂:“你說他會不會陽奉陰違?”
“他如果想替縣令去死,我是不介意的。”墨三嫌自己劍柄上的黑色劍穗不好看,給自己換上條紅劍穗,“走,我們掘地三尺也要把記錄金礦開采量的賬本搜出來。”
墨四是完全不知道墨三兜裡怎麼會有那麼多劍穗的,既沒看到他買,也沒看到他編,但時不時就能變出一條來,還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地換。
以前墨四還吐槽兩句,但每次都被打,他也就隻暗暗腹誹了。
“他自己都逃了,會把這麼重要的賬本留在府中?我如果是他,我就偷偷帶出去,往鎖天關內任何一個角落裡藏,保管能讓其他人這輩子都别想找到。”
如此真實而掃興的話,引來墨三涼涼的一眼。
墨四生怕被打,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蕭琅這個地頭蛇,可不僅僅滿足於有數之不儘的財富就夠了,他還利用商人會接觸三教九流的優勢,在各處郡縣發展情報網,鎖天關這個大本營更是暗樁密佈。
不出半個時辰,就陸陸續續有人傳來縣令的訊息。
但縣令也深知蕭琅的本領,逃跑之時刻意避開人群不說,還經常換裝,他裝過搬運重物的腳伕、乞討的乞丐、秦樓楚館裡的龜公......甚至是上街買菜的老婦人。
這些角色都和他八竿子打不著,蕭琅的手下眼神再厲害,也不可能一眼就能分辨得出他來,隻是在事後回憶時才察覺有異。
每當他們再去尋人時,縣令又不知以何裝扮混跡於人群中了。
林宅作為個八卦集中地,很快也收到縣令逃跑的訊息。
白芷將訊息彙報給阿蓮,阿蓮找來了傷勢最輕的黎叔。
“縣令逃走之時,定會帶上重要的物品,比如行賄受賄的賬本一類,我不希望這些東西落到他舊盟手中,被儘數銷燬,你們能幫忙尋找他的行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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