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珩是讓太子宋長錦以退為進。
“原來如此,主子英明。”朝暉醍醐灌頂。
宋長安右手的指節活動了幾下,目光眺望遠方:“卓阿銀那邊有訊息嗎?”
“還沒訊息傳來,不過元寶倒是傳信了,他按照主子的吩咐已經抵達北境。”朝暉雙手奉上密信。
宋長安一掃而過,旋即將密信點燃焚燒。
“北境有惠王的盟友,走私案最大的獲利者便是此人。”他提筆蘸墨,左手筆走遊龍寫下一行字:逐風而走,順水自流。
這左手的靈活度竟比右手還要驚人。
“主子,之前樹下奉命盯著惠王母妃的病情進展,前幾日宮中的太醫又去請脈複診,那太醫離開前,帶走了倒在榕樹下的藥渣。”朝暉道:“盯梢的兄弟出於謹慎也將藥渣收回了些。”
宋長安落筆抬眸:“查到藥渣有什麼可疑的殘留?”
“烏頭草。”朝暉神情凝重:“當初馮將軍也是烏頭草的慢性毒導致身死北境梅子嶺,可從時間推算,惠王應該和此事無關才對。”
宋長安頗為驚詫:“本王雖早知曉惠王在飲食和藥物動手腳,可沒想到居然是烏頭草,你設法給孔嬤嬤傳信,她知道該怎麼做的。”
“屬下明白。”朝暉領命離開了書房。
宋長安沒繼續練字,而是來到了書架前,手指拂過書脊,視線落在了縫隙中夾著個四方的掐絲琺琅香盒。
這是什麼?
他目光一頓,抬手將四方的掐絲琺琅香盒抽了出來,打開蓋子的瞬間,撲鼻而來的檀木的清香,裡面放著個手串。
“木質打磨的手串,竟這般粗糙。”宋長安嘴上嫌棄,卻還是將這手串戴在左手的手腕上,盒子裡還有巴掌大的梅花紋紙簽,歪歪扭扭的寫著‘生辰安康,萬事順遂。’
這狗爬的字跡出自誰手不言而喻。
宋長安並不是重欲之人,他獨自立府之後,心性越發冷淡,總覺得活著的目的就是救贖兒時的自己,安撫孃親的在天之靈。
可唯獨他在面對逆來順受的阿蓮時,總會有很大的情緒起伏,莫名想把積壓的怨氣都發泄在對方身上。
在他眼裡,阿蓮不過是泄慾的玩物,可真正沒了這人,又覺得不太習慣,往往在寂寥夜色中,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我見猶憐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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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林宅。
‘阿嚏阿嚏’阿蓮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鼻尖都有些泛紅:“肯定有人背地裡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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