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口中的‘正事’不止是滿月宴的酒席,還有六轉星鬥盤的進展。
“韓靳之前被我安排出去辦差了,並非是小玉所說的躲事避而不見。”蕭琅落座後主動提了句。
韓靳把拎著的那些禮盒都擱在了黃柏木花角平頭案幾上,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微微抬了抬眉。
阿蓮瞧的分明。
同樣是蕭琅的仆從,忠叔是恭敬有加,分寸拿捏的很好,絕不會逾越主仆的這道線。
可韓靳卻不同,倒不是說他對蕭琅這個主子不夠恭敬,而是言語中會多幾分親近,模糊了主仆的這道線。
在阿蓮看來,韓靳總給人一種挺好說話的感覺,前一刻還和小玉大打出手,此時就能化乾戈為玉帛,拿得起放得下。
阿蓮順勢問了句:“哦,不知道表哥安排韓靳辦什麼差事了?”
“這屋裡除了表妹就是林先生,我也沒必要遮掩。”蕭琅輕釦茶碗,道:“我安排韓靳去了趟苗疆。”
阿蓮微微愣神,從北境去苗疆,路途遙遠,即使高手策馬狂奔,往返也得半個月時間。
莫非是因為元寶被通緝的事情?
“表哥之前曾問過春生,關於苗疆叛黨元寶以及卓阿銀的事情,對嗎?”
蕭琅聞言點了點頭,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對,你生小寶那天,我留下用早膳時,便和春生聊了會兒。”
“那你安排韓靳去苗疆是為了......”阿蓮停頓了下,正琢磨用什麼措辭合適。
未曾想蕭琅接茬兒:“韓靳去苗疆時為了做一些善尾工作,你也知道皇家圍獵一事惠王雖未露面,卻是背後的始作俑者,雖沒能一箭三雕,但至少也扳倒了大皇子和太子。”
“可這樣的結果是利用苗疆叛軍的前提下才能夠達到的,苗疆叛軍中能人異士頗多,有驅獸之能的死士有幾十人,還有配合行事的苗疆叛軍,總數近百人。”
蕭琅談到這些事情時,始終雲淡風輕的:“看似滴水不漏的刺殺計劃最終還是落敗,是因為惠王沒打算讓他們活著離開獵場,權鬥更迭總是伴隨著陰謀和殺戮。”
阿蓮聽的揪心,垂著眼簾,腦海裡浮現出了面容儘毀的元寶和卓阿銀。
“白骨成堆,死傷無數,苗疆叛軍豈會善罷甘休,偏偏從皇家獵場逃走的還是叛軍的首領頭目,所以為了防止他們捲土重來尋仇,所以苗疆之行的善尾工作變是重中之重。”
蕭琅這番話看似解釋的十分詳細,實則隻字不提韓靳所謂的善尾工作具體做了什麼。
“那惠王那邊也不至於做甩手掌櫃吧,韓靳去苗疆定會與惠王安排的人共同行事。”林遂寧主動提了句,視線無聲的窺視韓靳。
同為習武之人,韓靳雖不及林遂寧,卻也能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
他微微側頭大大方方的和林遂寧對視,道:“林先生所言正是,我在苗疆與惠王安插的人配合行事,將那些叛軍的家眷處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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