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著急道:“那件事已經過了好幾天,什麼線索都沒了,我們有心無......”
接收到墨三墨四越來越危險的目光,縣令瞬間慫了。
再難調查,先應下慢慢查就是了,總比現在就得罪了這二位好。
鎮北將軍擦掉頭上的汗,以要立刻去調查為由告辭,縣令緊隨其後。
等再無兩人的腳步聲,墨四才問:“如此詐他們,能詐出凶手來?”
墨三搖頭:“他們之中若有人是幕後主謀,受了我們的威脅,定會將作案的幾人丟出來頂罪,若不是,則會加大搜查力度,力求能儘快查到真凶。我們通過觀察他們的反應,就可知道他們跟這件事是否有關係了。”
因為造戰船、私采金礦這兩件事,鎮守鎖天關的鎮北將軍和縣令,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秘密,如果他們當中任何一人背叛惠王,對惠王而言都是滅頂之災。
平心而論,墨三並不希望收到他們叛變的訊息。
......
和墨三墨四、鎮北將軍等心眼比篩子還多的人比起來,鎖天關內的百姓淳樸善良得過分。
蕭琅走出船塢的刹那兒,差點被聲勢浩大的怒罵聲淹沒。
若非韓靳領著一眾護院擋住了百姓,他恐怕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但饒是如此,當他站到高處,嚷嚷幾次“煩請大傢夥兒安靜一會兒,都聽我說幾句”,再由有內力的護院將此話傳到更遠的地方,沒多久,百姓竟都離奇地靜了下來。
高台之上,蕭琅露出悲傷的神色,說一番“我知大家掛念至親,擔心他們的安危”之類的話,顯得很能理解百姓此時此刻的心情,令眾人抱有種“既然你能理解,定會允許我們與家人見面”的期盼,不安的心稍微好受些。
而後,他未如眾人期盼的那樣,反而說:“蕭某在鎖天關這麼多年,品行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隻因為聽幾句無憑無據的謠言,你們就堵到了我的船塢外,實在令我心寒。”
心軟的人忍不住自責。
但也有人保持清醒:“若是謠言,你讓我們見見我們的親人,不就不攻自破了嗎?為什麼如此簡單的事兒,你卻不肯答應?”
“就是啊!隻是見一面罷了,有何為難的?”
“都一個上午了,你的管事進進出出兩三次,次次說些沒用的話來騙我們,好不容易等到你出來了,卻也是如此。你們若不心虛,為何如此推托?”
質問聲逐漸增多。
酒樓之上,卓千帆給藏在人群中拱火的某個兄弟了個讚賞的眼神。
趁他病,要他命!
乾得漂亮!
卻不料,下一瞬,蕭琅露出更為愁苦的神色。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