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琅的人怎麼會去那兒?”翰七眸色漸深,“罷了,你去把他請來,我要親自問問他!”
......
一刻後,蕭琅被暗衛帶了進來。
他走到兩排圈椅中央,隨意拱手道:“七爺。”
連正五品的千戶長都要討好惠王的狗,他這個商賈多多少少還是要給點面子的。
翰七坐在主位上,沒急著應,而是深深地看著蕭琅。
燭影搖晃,令翰七的五官看起來更加深邃,眉眼也更加淩厲,而他對面躬身站立的蕭琅,錦袍上的暗紋被搖晃出明暗相間的光影,不用看臉,也知蕭琅是何等的矜貴。
明明是拱手作揖的姿態,理應如奴才一般臣服,卻還有這般風華,隻怕傲骨未斷,野心難馴。
翰七道:“我今日抓了個婦人,打算以她來威脅林小蓮,但是那婦人身份不凡,我不敢動手了。可我心有不甘,於是左思右想,沒想到還真讓我想起了一件事兒,你能否猜到一二?”
幸虧翰七沉默的時間不久,不然蕭琅等不到他擺譜就會自個兒找地方坐下了。
蕭琅不等翰七準許,直起身來,像是個紈絝子弟般搖著扇,笑道:“你想起了我是她的表兄,拿我來威脅她遠比千戶夫人要有效。”
“果然,近日發生的事都瞞不過你。”翰七陡然變了臉,“既然你明知我與她不死不休,你又為何與她那般親近?你如此做法,不禁令我懷疑你對主子有幾分真心。”
這話像是戳到了蕭琅的笑點,惹得他笑出了淚來。
翰七身子向後仰,眼神淬毒。
好一會兒,蕭琅才停了笑,撩起衣袍,就近坐下,那摺扇被他扇出風流倜儻之感:“不過是個商婦罷了,我以為你們三五日就能解決掉,便放任家中愚鈍的美姬去與她交好,誰知道你們竟然......”
頓了頓,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譏諷太過明顯,臨時換了副哀傷的神色。
“亂拳也能打死老師傅,你......節哀?”
到底是無法同翰七感同身受,蕭琅沒忍住抖了個機靈,把翰七氣得將茶杯都給捏碎了。
蕭琅舉起摺扇,擋住臉。
看起來像是羞愧的樣子,但翰七很懷疑他是在偷笑。
翰七將碎茶杯往地上扔,語氣冰冷。
“當初墨三將關內的情況彙報給主子,其中有很多事都與事實有出入,但有一點他說得很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與那林小蓮接觸太久,也潑得沒邊兒了。”
“興許吧。”蕭琅放下摺扇,露出含笑的臉來。
翰七知道憑自己是拿捏不住蕭琅的,於是搬出惠王來:“主子雖然不曾明示你輔助我,但是他肯定不願意聽到你拒絕為他辦事。蕭東家,有些事兒,還請掂量清楚。”
“洗耳恭聽。”蕭琅收起摺扇。
翰七道:“讓你的美姬幫我找解藥,再打探出卓阿銀的下落。她能住在林宅裡,想要做到這兩件事兒,應該不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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