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會意:“娘子放心,天知地知,我們三個知。”
“嗯嗯,娘子放心。”白梨慢半拍的點頭。
在王府待了五六年,成為福王的通房丫鬟後,四年的雲雨之歡皆在夜裡,兩人從未在白天見過。
這才給了阿蓮足夠的時間謀劃,上要侍奉王爺‘陪睡’,下要應對青煙青霞。
解口欲,藏私房,忙的也是不亦樂乎。
可滋潤的小日子戛然而止,阿蓮不得不早點行動。
早些年,阿蓮並沒有離開的打算,那時的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賣入王府後吃的也少。
接連被罰成了洗衣婢女,吃不飽睡不暖,心情就不好。
心情不好乾活兒就容易出錯,一來二去的罰了不少的錢。
安分守己的做通房丫鬟,卻也還是個小丫頭。
這一待就是四年,阿蓮並非貪圖芝蘭玉樹的王爺,隻是因為來錢快,撇下被罰的銀子,還能吃飽穿暖。
若是王爺心情好了,還會帶些外面新奇的小東西,賞賜珠釵步搖,古玩珍寶。
金銀珠寶的誘惑,對於年幼就被髮賣的阿蓮而言是致命的。
時日久了,積少成多,自然十分可觀。
阿蓮深知她和那些取悅王爺的阿貓阿狗沒差别,這才步步謀劃。
逃離王府絕非易事,錢財是底氣,所以才會吩咐白芷白梨幫著她一起覈查小金庫。
隻可惜,計劃不如變化快。
阿蓮也沒想到下了早朝的福王竟破天荒的直奔她的小院。
原本分工明確的白芷白梨都因福王的空降慌了陣腳。
“娘子,小庫房的東西才清點一半,還顧不上收拾,這,這該如何是好啊!”
白梨急的都要哭出來了,無頭蒼蠅似得直跺腳。
“王爺來的突然,幸虧守門的丫頭提前知會,娘子那些賬冊我倉促間藏在博古架的花瓶裡。”
白芷相對沉穩點,可言語間也帶著顫音。
阿蓮作為主心骨自然不能慌,故作鎮定的安撫她們幾句。
“白梨去備熱茶和點心,白芷留下給我梳妝打扮。”
福王宋長安進門時,特地攔住了挑簾的小丫頭,擺手示意閒雜人等退下。
梅骨百鳥風簾輕晃,琥珀色的光影灑了滿地。
阿蓮抬眸,從妝奩的銅鏡裡瞧見了玉冠束髮,蟒袍加身的宋長安。
光影在他身上宛如一層濾鏡,如天外仙出塵俊逸。
可蟒袍上的金線在光下散發寒芒,讓阿蓮望而生畏。
眼波流轉間,悄然移開視線。
在這王府多年,阿蓮早就已摸透了宋長安的心思。
他稍稍皺眉便能立刻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
往粗裡說,宋長安抬抬屁股阿蓮也知道放的是什麼屁。
食色性也,大多數男人都喜歡柔美乖巧,我見猶憐的嬌俏麗人。
宋長安會為福王,他對女人的品味講究求同存異。
既喜歡小兔子般可愛軟萌的美人,也偏愛狡黠的小狐狸。
“蓮兒,這罥煙眉可願讓本王來畫?”宋長安懶懶一問,卻嚇壞了不知情的白芷。
‘啪嗒’螺子黛跌落妝台。
白芷連忙頷首下跪。
阿蓮佯裝驚詫,嬌嗔一笑,忙起身行李:“王爺恕罪,蓮兒不知您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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