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暴喝嚇的景詩的臉色钜變。
“你在乾什麼。”
陸澤琛下樓就看到鮮血淋漓的玻璃,直直的插在單輕窈的手背上,而景詩還半彎著腰附在單輕窈的耳邊說著什麼。
眼神瞬間變冷。
聽到不斷逼近的腳步聲,景詩心裡一陣慌張,很快又鎮定下來,將臉上的狠意收了起來,換上一副關切的表情,伸手想要負起單輕窈。
“窈窈啊,你快點起來,别嚇我。”
說著又扭頭著急的對陸澤琛說道,“阿琛,阿琛你終於下來了,窈窈不知道怎麼的就跌在草叢裡,也不知道是那個沒有公德心的人把玻璃扔到這裡。”
陸澤琛沒有理會景詩,直接從她手上抱起單輕窈。
他幽暗的目光觸及到單輕窈血流不止的右手,臉色陰沉可怖,連帶著周身的空氣也跟著凝結成霜。
冰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裡發出來,“景詩,這筆賬我回頭再跟你算。”
景詩當下渾身一顫,一股寒氣像是細細密密的蜘蛛網將延伸到身體裡的每一個地方,心裡又怕又氣,她知道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阿琛知道是她所為。
語帶委屈的說道,“阿琛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窈窈真的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窈窈你快說一句話啊,難道你忍心讓阿琛誤會我嗎。”
景詩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還是沒有太大的把握,不過她在賭,賭單輕窈那個蠢女人,一定不會拆穿她的謊言。
事實上單輕窈確實不會,她從呆愣中反應過來,用著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輕輕的拉了一下陸澤琛的一副,虛弱的開口說道,“陸澤琛,這件事,真的,跟景詩無關,是我不小心……”
“你給我閉嘴。”陸澤琛清冷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
是不是真的不需要她說,他有眼睛自己會判斷。
單輕窈不小心對上陸澤琛洞悉一些的冷眸,有些不自然的撇開不光,不敢與他在對視,一隻小手還是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不放。
默默的在心裡對他說道,求你,陸澤琛就讓我一個人承受吧,不然我的良心會過不去的。
陸澤琛深深的看了一眼單輕窈落寞艱澀的表情,也明白她固執的本意,可是心裡的怒火還是不斷的往上竄。
他真的懷疑,自己懷中的女人是不是有一顆榆木腦袋,都被人欺負到這個份上,竟然還選擇了忍氣吞聲。
“阿琛,你看窈窈都這樣說了,真的不是我。”景詩心裡鬆了一口氣之餘,她果然賭對了,從大學的時候認識單輕窈開始,就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心軟。
隻要她一直抓著單輕窈的愧疚不放,不管她做什麼事情,單輕窈都會選擇忍下去。
景詩為了表現自己的善良,積極的說道,“阿琛,我來的時候車子就停在門口,窈窈的手受傷了,我們還是不要耽誤了。”
陸澤琛沉了沉暗眸,將那一抹寒意隱匿在墨色的瞳孔下,朝著景詩說的方向走去。
景詩見陸澤琛的舉動,心裡暗喜,看來阿琛並沒有懷疑到她身上。
至於單輕窈手上的傷,就當做一點利息好了。
景詩開著車,帶著陸澤琛跟單輕窈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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