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琛清冷的聲音略帶嫌棄的說道,“以你的智商裝竊聽器太浪費。”
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根本不需要去細猜,早已一目瞭然。
“陸澤琛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毒舌了!!”單輕窈也不甘示弱的回擊。
陸澤琛涼涼的一句話堵的單輕窈啞口無言,“你是第一天認識我。”
好氣啊,每一次都是她落了下風,單輕窈自知再說下去也是自找罪受,索性將頭撇在一邊,做出無聲的抗議的模樣。
陸澤琛看單輕窈嬌俏的像一隻氣鼓鼓的小青蛙,嘴角的弧度揚了揚,很快又隱退下去。
這一次單輕窈不敢再做妖,從衣櫃裡選了一條規規矩矩的裙子換上,連忙下樓上車。
就這速度,他們到酒會的時候已經算是晚場。
不過身旁的男人似乎毫不在意,攬著她的腰肢,從容不迫的往裡走去,一路上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基本上陸澤琛都是點頭示意,並未過多停留。
出席這樣的精英晚會,一般來的都是有點身份跟名望的人,好幾個熟悉的面孔,單輕窈也隻是在電視上或者報紙上見過,本人還是第一次看到。
就在她東張西望的時候,陸澤琛帶著她走到了中中央聚集地,也是人群最多的地帶。
“這酒會都進行到了一半,陸律師才肯露面,還真是不容易啊。”
一個帶著一絲挑釁的聲音忽然響起。
單輕窈明顯感覺到腰間的那隻大手緊了緊,竟然有人在這種重要場合公然挑釁陸澤琛,她有些好奇的朝著說話的男人看去。
一個接近接近一米八左右的粗獷男人朝著他們的位置走來,旁邊的幾個人全都下意識的讓開位置,可見這個男人的身份地位也不簡單。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眉骨到下顎的地方有一道長長的傷疤,他笑起來的時候,那一條傷疤像一隻猙獰的蜈蚣在臉上蠕動,看著讓人心裡甚是發怵。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面前的男人明顯是衝著身旁的陸澤琛來的。
單輕窈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他像是毫無所覺,面上一片冷然,低沉的嗓音淡淡喊道,“六耳。”
“沒想到陸大律師還記得我耳朵,就不知道陸大律師還記不記得的我這個疤。”六耳說著伸手輕柔的撫摸了一下臉上那條醜陋的傷疤。
那是他六耳這輩子最大的敗筆,也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汙點。
兩年前竟然會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律師手上。
轉眼兩年過去,他臉上的這條疤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恥辱,而陸澤琛從一個小律師一躍成名成為錦安市炙手可熱的大紅人。
他的視線幽幽的瞟了一眼單輕窈的方向。
單輕窈本能的抓緊陸澤琛的結實有力的臂彎,什麼時候陸澤琛會惹到這樣一個戾氣橫生的男人,還有他臉上的疤,難道是因為陸澤琛。
這樣想著,她的後背已經冒起一層冷汗。
陸澤琛高大的身影窈窈傾斜,擋住了六耳肆意的目光,語氣簡練的迴應,“記得。”
“陸律師的記性我放心,我想我們有的是機會好好聊聊。”六耳想要伸手拍陸澤琛的肩膀,被他敏捷的避開,六耳也不生氣,隻是笑的更加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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