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詩一頂又一頂的大帽子扣了下來,單輕窈放在桌子底下的不斷的收緊又鬆開,來回做了幾次,才勉強自己保持平靜。
她聽到自己艱澀的聲音回答道,“好,景詩,我答應你。”
我答應你去問那個男人,到底有多愛你。
“窈窈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不會拒絕我這個小小的要求,剛剛對你那樣也是想試探你,你應該不會生我的氣對不對,窈窈?”
聽到單輕窈答應,景詩生氣的表情立刻變成一張笑臉。
“嗯。”單輕窈勉強的跟著笑了笑,隻有她自己清楚,這個笑容有多艱難。
“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等你的好訊息。”景詩眨了眨眼說道。
“好。”單輕窈點頭。
……
“所以這就是你腦袋秀逗了,去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於思思抓狂的在客廳裡來回踱步,她真的恨不得拿個鐵鍬撬開單輕窈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是不是塞了棉花。
景詩那個小賤人擺明的就是想把窈窈當做踏板,更讓她生氣的是窈窈竟然答應了。
“思思你别激動,隻是幫一個小忙……”單輕窈在於思思凶殘的目光中說話聲越來越小,小到最後失聲。
於思思忽然放柔了聲音喊道,“窈窈啊……”
“嗯?”單輕窈不解的看著她。
“腦子是個好東西啊。”於思思繼續幽幽的說道。
所以呢?單輕窈滿眼疑惑。
“所以你就是因為沒有腦子才答應了這種事情吧。”於思思噔噔噔三步兩步走到單輕窈的面前,很想伸手戳戳她的腦門,想了想有些破壞形象,無奈作罷。
“我有腦子。”單輕窈小聲的辯解。
“單輕窈你再給我說一遍!”有腦子的人能被人三兩句話忽悠的去做這種事情。
單輕窈不說話了,她知道思思是擔心自己,可是她真的沒辦法拒絕景詩這個要求,不僅因為是朋友,還有一絲內疚。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你,你跟陸澤琛三年,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你們兩個都是單身,萬一炮友轉正也說不準。”
於思思長歎了一口氣,身子軟軟的靠在沙發上,一雙勾人的丹鳳眼呆呆的望著頭頂的吊燈。
“認識你這麼多年,你的腦迴路跟正常人都不一樣,我知道你為什麼會答應,可是窈窈啊,你沒必要對那個女人內疚,因為你沒有虧欠她什麼。”
於思思收回視線轉向身旁的女人說道,“你明白嗎?”
單輕窈看著於思思認真眼眸,垂下了視線點頭,“我明白。”
“明白就好,你去把這個事推了吧。”不枉費她一晚上苦口婆心的勸說啊。
單輕窈搖頭,“這是最後一件事,思思。”
“你這……算了算了隨便你怎麼樣吧,我要去休息了。”於思思氣結,想了想搖頭起身往自己房間走去,臨到房門的時候頓了一下。
頭也未轉的留下一句話,“窈窈如果你不願意,那就要學會拒絕,不然,受傷的隻有自己。”
單輕窈僵直著背影,聽到一聲輕輕的關門聲,頹然的坐了回去。
她明白自己不需要對景詩愧疚的前提是跟陸澤琛斷了聯絡,眼下她無法做到問心無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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