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段二爺好奇地問。
“她呀對我說,爹,再過十年,我讓滿江城的人都羨慕您養了好女兒。一個好女頂十男,他們給我提鞋都不配。到時候見了您,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段老爺。”
段二爺:……
他這侄女果然不一般!
“當初你們家找到我,要把我養了這麼多年的閨女要回去,我不捨得啊。可我不能耽誤孩子前程,可你們家把孩子帶回來也太欺負人了。”
段二爺滿面愧意,當初他知道大嫂做的事兒,也沒攔著。
他一個小叔子確實不好多嘴,但是如果他願意,也是能儘一份心的。
他對不起孩子。
“我們曦曦雖然在外頭厲害,但是對家裡人那是一個掏心挖肺的好,我知道她心裡也是念著親生爹孃的。可是伯夫人怎麼能做那種事情,曦曦寫信回江城,我太太捏著信哭了一晚上。
我們雖然是商戶,比不得伯尊貴,但是曦曦在江城,那也是被人稱一聲段大姑孃的……她弟弟如今在書院努力讀書,就是要出人頭地給她撐腰。
雖然我讓孩子認祖歸宗了,但是在我們江城段家,她永遠是我們的掌上明珠。你們不喜歡,就給我們送回來,何苦為難孩子呢。”
段二爺給段平昌斟酒,“當初的事情是我們家做得不對,你放心,以後曦曦在伯府那也是沒人說個不字的,再也不會受委屈。”
“有二爺這話,我就放心了。做父母的,這滿心裡都是孩子,讓您見笑了。”
段二爺笑不出來,腦海中就想起明曦回伯府的第一天,他記不太清楚明曦是什麼表情了,隻記得那日陽光很好,伯府很熱鬨。
等把段二爺送走之後,許氏扶著丈夫回了房,忍不住嘮叨他,“你說這些做什麼,讓人心裡不高興了怎麼辦?”
段平昌嗤笑一聲,“我就是要說,伯府看不起我一個商戶,我認。但是,我女兒是我扛在肩膀上養大的,他們憑什麼這麼欺負?我就要他們知道,我雖然是個商戶,但是豁出一身骨頭,也能給孩子撐腰。
老話常言莫欺少年窮,等咱們兒子有了出息,他們哪一個還敢高聲跟咱們說話?”
“你真是喝醉了,你兒子便是高中,那也抵不過人家有爵位的尊貴。”許氏擰了帕子給丈夫擦臉,“你啊,别幾兩酒下肚就管不住嘴。”
段平昌歎口氣,這回沒有說話了。
曦曦要真是他生的就好了,哪裡還有這麼多的苦受著。
第二天酒一醒,段平昌也顧不上懊惱,酒後話多,內織染局那邊佟簽書身邊的人就來催貨了。
段其昌昨晚與段二爺一番交談互換訊息後,也知道是誰對他下的黑手。
那佟高卓本就是太子的人,出手陷害又對他落井下石,這筆債他記著了。
“段老爺,貨備好沒有,這眼瞅著就要到最後的期限了,要是連累內織染局不能交差,這罪你可擔不起!”
段平昌一臉愁容,“已經在備貨了,還沒到最後的日子,請大人放心,我一定準時交貨。”
呸!
狗東西!
且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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