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哭笑不得，看著許氏道：“娘，思睿已經很用功了，他這年紀的孩子，有幾個如他這般的？”

“伯府的二少爺比他還要刻苦。”許氏回了一句。

明曦：……

段寧是不一樣的，他是為了楊姨娘跟段清音，為了自己的前程，不得不拚命去學。

許氏瞧著女兒無話可說，輕歎口氣，“我知道你疼弟弟，但是不要一直縱著他，免得縱壞了。”

明曦就道：“思睿這樣的性子，便是要學壞也難。”

許氏：……

段平昌與端王一起過來，一進花廳正聽到這話。

段平昌也沒忍住看著女兒說道：“你從能上馬開始就跟我外出，那時苦不苦？怎麼你能吃得了苦，他一個男孩子就不能？你娘說得對，你不能太縱著他。”

段思睿：……

他才是撿來的吧。

“這怎麼能一樣？”明曦皺眉，“我是自己願意，想出去看看，爹爹才帶上我的。”

“看，這就是不一樣的地方了，你都知道自己主動出去吃苦，他還要窩在家裡等我一腳踹出去。”

這天沒法聊了。

段思睿一看立刻跳出來說道：“我已經跟段琪說好了，我倆作伴出去遊曆。我們一路上的花費，自己想辦法，不用你們出錢。”

“行，那就說好了。”段平昌立刻拍了板。

難得見明曦吃癟的樣子，蕭沐宸走到她身邊低頭看著她笑。

段明曦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蕭沐宸一本正經地說道：“一點銀子不帶是不行的，這樣給他定個用度，花冒了就自己想辦法。這一路上坐車行船吃飯住店，這些花費家裡還是要出的。”

端王開了口，段平昌沒有再說什麼。

段明曦給蕭沐宸偷偷豎了個大拇指。

一頓飯吃得很是開心，段平昌高興得很，拉著蕭沐宸一直喝酒。

段思睿在一旁倒酒，聽著爹爹跟王爺講姐姐小時候的事情，有很多是他不知道的，竟也聽得津津有味。

段明曦實在是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又攔不住爹爹，隻好跟許氏去了院子裡說話。

娘兩個坐在院中的搖椅上，仰頭望著星空，手中竹扇輕輕晃動，她難得整個人都平靜下來。

若是這一生都能如此安逸幸福就好了。

……

成親後過了兩天，段琪跟段思睿就準備起程離京，明曦特意去送他們，思睿性子豪爽純直，段琪心思縝密厚重，二人作伴明曦也能安心。

蕭沐宸給他們送來幾個護衛，一行人縱馬踏著朝陽飛奔離開。

明曦沒時間悲春傷秋，肖氏那邊已經給她送了訊息，約了她在遇仙樓見面。

肖氏來得晚一些，見到明曦就道：“孩子鬨了一會兒，看著他吃過奶才過來的，大妹妹久等了。”

“我也剛到。”明曦笑道，等肖氏入座後這才又開口，“大嫂，可查到了什麼訊息？”

說這話，明曦給肖氏斟了杯茶遞過去，“先喝點茶潤潤口。”

肖氏一路趕得急，還真有些渴了，笑著接過去，抿了口茶，這才道：“還真是有點內情。”

“怎麼說？”明曦立刻問道，說不定藉此事自己還能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