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占地面積足有400多畝,曾經還有研究機構在這裡,但現在,隻有一個病院在運作,其他的機構已經被禁止了。
4輛車停在停車場,陳平安坐在車裡安靜地等著,直到保鏢進去並帶著幾個人和一輛移動病床走過來。
陳平安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來的是院長。
方駿弘被從車上拉下來,摔在地上。
此時他已經非常清楚自己的下場了。
嘴裡塞著毛巾,他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涕淚橫流。
陳平安走到他身邊低頭看著他說道:“我沒殺你,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我的時間了。
這裡就是你死之前養老的地方了。”
方駿弘眼裡的恐懼太明顯了,他掙紮著,想要給陳平安跪下。
但陳平安皺著眉頭讓保鏢摁住了他。
“我不想聽你說話,無論你是真的後悔還是假的後悔,也不管你想說什麼懺悔的話,我都不想聽。”
他笑了笑,“你和你兒子就在一個城市,相距不會超過50公裡,但你這輩子都别想再看他一眼,别想聽到他叫你一聲爸爸。
更不用說他將來長大成人之後是不是會被人歧視。
這些就是我給你的報應。
20年前你把我丟在福利院門口,現在,我親手把你送進精神病院。
噓噓……别喊了,沒用的。
這裡有吃有住,我有空的時候還會來看望你的。
你那些後悔和懺悔的話,對著牆壁說吧!”
醫院裡的人走近了。
陳平安指了指地上的方駿弘,保鏢把他抬起來,放在移動病床上。
方駿弘拚了命的掙紮,動作很大,力氣也很大。
不過沒什麼用。
醫院的人非常有經驗。
先是把兩條腿摁住,床上的禁錮帶固定住一條腿,然後是另一條。
接著拉出來幾條帶子,把方駿弘固定在床上,最後才是胸膛和胳膊。
至於手,則是死死固定在床邊。
方駿弘一番掙紮,出了一身的汗。
眼淚嘩嘩的流淌著,眼裡滿滿的是懇求。
但陳平安隻是看著他,臉上保持著微笑。
等他被推走之後,保鏢從另一輛車上拎出來一個旅行包丟在地上。
陳平安對他的姓名不感興趣,指著地上的包說道:“這裡是五千萬日元,都是你的。
至於剛才的病人,隻要不死,隨便你。
但是不能讓他離開他的房間,一次都不行。
能做到嗎?”
院長點頭哈腰地說道:“放心,先生您放心。我們醫院建立已經有幾十年的曆史了,從來沒有發生過病人逃離的事件。”
陳平安點了點頭,“錢歸你了,人也給你了。”
他轉身對車裡秦朗說道:“你要不要也留在這兒?我可以不殺你!”
那院長彎腰拎著袋子,假裝完全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他也怕啊!
這些人看上去沒一個是好人,而且還都是華國人。
隨便他們殺來殺去的。
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秦朗歎了口氣道:“我很想留下來,至少每天還能看著他那個痛苦的樣子,至少我的快樂還能持續一段時間。”
“但是我清楚這裡的日子,活著還不如死了好。
就不能給我留一條活路嗎?”
陳平安搖了搖頭,“風險太大了。”
這次他沒有上秦朗這輛車,而是上了之前方駿弘坐的那輛車。
4輛車很快離開,直奔之前的碼頭。
一來一回已經兩個多小時過去了。
船還在,但張莉和方宏燁已經不見了。
陳平安看著保鏢拎著秦朗上了船,駛離岸邊,在距離岸邊大約三四百米的地方,他們在秦朗頭上套了一個袋子,然後反綁雙手,扔進了海裡。
陳平安一直等船隻再次靠岸並上去看了一圈之後才上車。
“從張莉那兒弄的錢,你們幾個分了。現在,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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