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又多喜提了兩件禮物。
週五,學校組織去做義工。
剛好小鴨生理期也結束了。
周曉姝一邊走在她身邊,一邊叭叭說:“真奇怪啊,為什麼我們會一起來,一起結束啊?明明我比你大一點。”
小鴨不知道,隻能搖頭。
她們沒走幾步,那邊有人步子一頓。
周曉姝抬頭看了看說:“好像是初三的哦,怎麼也來參加義工活動?那個……還有點眼熟。”
小鴨歪頭,吐出聲音:“穆柏。”
周曉姝驚了一跳:“我靠,之前總給你上供那個……現在怎麼突然變這麼大了?長高好多。也帥好多哦。”
少年完全褪去了小學時的稚氣,長得瘦瘦高高,也很有學校裡校草的味道了。
這頭小弟也正在說話:“穆哥,你不去打招呼嗎?”
穆柏:“……等會兒。”
他說完,盯著小弟看了看。該讓他去挨章若水兩拳,他就不會這麼殷勤了,還能讓所有人知道章若水的真面目。
小弟打了個哆嗦:“穆哥,怎麼了?”
“沒事。”
這次參加活動的,主要是初一和初三的兩個班。他們分工不太一樣,初三去的是隔壁孤兒院,初一去的養老院。
所以小鴨也隻是和穆柏他們打了個照面,就各走一邊了。
一幫人從下午一點,一直忙到傍晚。
“好累啊,小鴨你怎麼一點也不累?”周曉姝小聲嘀咕。
“小時候習慣了。”小鴨擰開水龍頭,仔仔細細洗手。
“你真的太厲害了,今天你還是最受那些老爺爺老婆婆喜歡的人。我看見程婆婆還往你兜裡塞餅乾……”周曉姝繼續感歎。
不過這時另一段極低的議論聲近了。
“這些學校有病吧?老是搞這些活動,就為了簡曆漂亮點。”
“是啊,他們一走,那些老東西還得嫌棄咱們不如那些小年輕乾得好。嘁,他們一人也就來一次,跟咱們能一樣嗎?咱們在這裡一年兩年三五年地乾,誰不累啊?”
“沒事,老東西要是敢說,就又讓金哥收拾他們唄。屎尿拉床上,都沒人給換,他們一下就乖了。”
“不怕他們跟這些來做義工的告狀啊?”
“被送這裡來的老人,不是癡了傻了,就是得了病,還有兒女都死了的……這些人說到底隻是陌生人,又都是小孩兒,也就圖來完成個任務。人家又不是沒有爺爺奶奶,還能把他們當親人看啊?他們也不敢告狀啊,最後不都得靠咱們照顧?”
周曉姝聽得眉毛一揚,就要衝出去。
被小鴨一把拉住了手腕。
周曉姝壓低了聲音:“他們……說的話,太壞了。”
小鴨表現出了冷靜:“不急。”
周曉姝隻好忍住了:“好吧,聽你的。”
安穎這才難得說了句話,接聲道:“先要知道他們嘴裡的金哥是誰。”
小鴨扭頭看她,衝安穎笑了笑,然後點了頭:“對。”
周曉姝有點吃醋,巴巴地小聲說:“好吧,你倆又心有靈犀了,我笨,我不懂。”
晚飯安排就在養老院吃,吃湯鍋。
院兒裡掛起星星燈,隔壁傳來小朋友唱的童謠聲。
老人們露出或茫然或欣喜或心酸的笑容。
“金哥,這個放哪兒啊。”有人喊了聲。
“放倉庫!”男人嘶啞出聲。
小鴨順勢望過去,那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身高不到一米七,見誰都笑。
小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嗯,打得過。
但是光這樣還不夠。
小鴨突然放下碗筷起身往外走。
“小鴨,你去哪兒?”周曉姝在後面喊。
周曉姝的聲音太尖,連那個金哥都回頭看了一眼。
打量兩眼之後,金哥就走到了角落裡去。有兩個養老院員工立刻走過來和他聊天。
金哥點了根菸,語氣感歎:“這次來的不一般啊……”
“怎麼呢?”
“大部分人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兒。”
“有錢那咱也沒什麼辦法啊,總不能把人綁了吧?”
金哥笑著捶了那人一拳:“說什麼胡話呢?哪能綁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想法子讓這幫小孩兒做做慈善,捐點錢唄。”
這邊角落裡聊著天。
那邊小鴨走向了隔壁孤兒院。
“穆柏!”她大喊了一聲。
穆柏怔愣中回過頭。
小小少女,立在昏黃的燈下,月光的光彩好像都被她奪走了。
這時小弟推了穆柏一把:“穆哥,穆哥啊!她竟然主動來找你!”
穆柏緩緩起身,表情有點僵。
從來沒有過……
多半沒好事。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走近了小鴨:“怎麼……”
小鴨語氣認真:“我需要你。”
穆柏結巴了下:“需、需要我什麼?乾嘛找我啊?其他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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