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誰啊?秦邃給她寫請柬?”剛才質疑的那對夫妻眉頭皺得更緊了。
侍應生還沒說話呢。
穆柏先說了:“她叫黎小鴨,反正比你們跟秦邃親近!”
秦邃都幫她背書表態了!
那對夫妻氣笑了。
男的說:“我是秦邃的二叔。”
女的說:“我是秦邃的嬸嬸,她怎麼比我們還親近?”
穆柏對黎小鴨有陰影,那是因為捱過狠狠一頓揍,還丟了大臉。
對這樣的大人反而沒什麼好怕的,撇嘴說:“難怪多管閒事。”
“怎麼說話的?”女的皺眉。
“哎哎,他爸在後面呢。”男的拉住了她。
穆柏知道親爹在後面看著,生怕再被陰陽怪氣,他都快急死了,趕緊說:“還不請人進去,一會兒秦邃得收拾你們。”
穆柏說這話,那是絕對有切身體驗在的。
穆榮豐這時候也走了過來,聽了兒子的話,嘴角一抽。
這叫哪門子的護花使者。
聽著跟黎小鴨的狗腿子一樣。
“穆總。”侍應生趕緊叫了一聲。
“都進去吧。”穆榮豐氣勢沉穩,“都堵在這裡像什麼樣子?”
侍應生再沒說什麼,還小心翼翼地將請柬還給了黎小鴨。
他倒也不是很想審這麼嚴格,隻是打工的,誰想捲進糾紛裡去呢?
這邊推門進去。
那邊馮老太太也才帶著孫女跟上。
“這穆總現在的家業是越做越大了,自然也就傲慢了。”馮老太太壓低聲音,搖搖頭,對邢絲雲說:“早不是當年那個拉投資拉到你爺爺面前,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你爺爺的那個毛頭小子了。”
邢絲雲怔怔說:“但他對那小孩兒不錯,主動去解圍了。他兒子還喜歡人家?”
“是啊,你以為這是衝的什麼?魏家的臉面。”
邢絲雲點點頭:“我知道了奶奶。但是為什麼沒看見魏家的大人過來赴宴?”
馮老太太短暫地語塞了。
這邊進了門,裡頭就儼然彷彿另一個世界。
衣香鬢影,光芒灼眼。
有人引著他們往更深處走去。
秦邃不是喜歡交際的性格,他更喜歡冷眼站在一旁,觀察每一個人。
當他從監控裡看見黎小鴨進來了,幾乎是立刻推開椅子,往樓下走去。
路上還撞見了他母親。
秦太太說:“别走啊,跟我去見見你幾個阿姨。”
“您是知道的,我說話一向不太中聽,還是别去給人添堵了。”
秦太太嘟噥道:“今天你是壽星,你說什麼都好的了。”
但還是沒能挽留住兒子離去的腳步。
秦邃下樓,徑直走到黎小鴨面前,一手接過她背的小包,那張顯得陰沉的臉,都多了點亮光。
他問:“裡面是給我的禮物嗎?”
邢絲雲這頭見狀問:“這也是衝魏家的臉面嗎?秦少和她很親近。”
馮老太太猶豫了下:“是吧?”
她不是很清楚魏家背後的生意都有哪些,隻知道厲害。但是……如果誰都給面子的話,那好像,有點,臉面太大了?
這頭祖孫倆還兀自疑惑著。
那頭秦二叔驚愕道:“秦邃,你真認識她啊?”
秦邃緩緩起身,面上那點亮光褪去。
他點了下頭:“叔叔,嬸嬸,你們來了。”
秦二叔面部肌肉微微抽動,扯出個尷尬的笑容:“你看這差點鬨誤會,那她的請柬……真是你手寫的?”
“是。”
“這怎麼還單獨弄了個特殊的?咱們的都沒手寫呢。”
秦邃問:“為什麼要給你們手寫?”
“這……”秦二叔愣了愣,“我們是你的家人……她跟你難不成比咱們還親近?”
秦邃沒說話,轉頭和穆榮豐打了招呼。
然後按住黎小鴨的肩就把人往樓上帶。
秦二叔被冷落在那裡,面色變幻了好幾下,嘀咕了一句:“他們家兩個孩子,沒一個講禮貌尊老愛幼的。”
他老婆壓低了聲音幸災樂禍地說:“所以秦邃他媽媽才總擔心他走上犯罪道路嘛。真走上倒好了。小丫頭片子又是扶不起的。以後接管企業沒準兒就看你這個近親了。”
秦二叔點點頭笑了,帶著孩子往前走:“走,去見見你們的大伯。”
這邊上了樓秦邃就問:“剛才鬨了什麼誤會?”
他從黎小鴨手裡拿過請柬:“因為我給你的是手寫的,他們認為這是造假不讓你進來?”
黎小鴨點頭。
秦邃很難得地直白地表現出了自己的不高興。
不高興到眉眼甚至都有些陰沉。
他說:“倒是我做錯了,獨特反而成了麻煩。”
黎小鴨將請柬拿回來:“謝謝你給我獨特的東西,我會收藏起來的。”
在她前面的人生裡,隻有媽媽偏愛她。
現在,她得到了越來越多的偏愛。
每一份,她都會很珍惜很珍惜。
秦邃愣住了。
緊跟著他又笑了。
原來……這才是討好黎小鴨的正確道路嗎?
現在想想之前挑的什麼包,是太不走心了。黎小鴨賣掉是它應得的宿命!
秦邃越想竟然越覺得開心了起來。
彷彿曆經很久,終於在這一天抓住了打開寶庫的鑰匙。
“跟我過來。”秦邃帶著她到監控室,一手抓住電話聽筒,轉頭對她說,“在拆禮物之前,看點有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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