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維一路都在抵死掙紮，甚至因為察覺到了蒼冥的意圖，而瘋狂地放自己的血。

傷口猙獰可怖，鮮血拖了一地。

但還是架不住，可以看到蒼冥原本不太好看的臉色，逐漸緩解。

還真像是進補了似的。

卓施然眉心緊擰，而蒼冥，卻像是已經滿狀態複活了一般。

看起來就狀態極佳。他隨手將彥維往旁邊一扔。

然後再看向了卓施然，冷笑道，“你剛不是和本尊打得有來有往？再來一次試試？”

話音一落，毀滅性的靈力，就鋪天蓋地壓了下來！

“唔！”卓施然額頭的青筋都迸現了出來。

封炎在一旁，想要幫她，但他的狀況，若是以他目前的靈力與蒼冥對抗，並不劃算。

他隻能努力將自己的靈力還給卓施然，她才能將力量最大化。

看似艱難，但竟也與蒼冥，打了個有來有往。

卓施然覺得鼻管一熱，然後鼻子有些癢，有液體從鼻子裡滑落。

抬手一擦，手背就是一片鮮紅。

她抿緊了嘴唇，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她伸手輕輕按了按肚子，這意味著，原本已經穩定下來的了這個肚子……

也因為她這樣大強度的支出而受不住了。

但此刻，她不能停。

口鼻的鮮血更加洶湧，空氣裡鮮血腥甜的氣息，一陣蓋過一陣。

彥維倒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

封炎手腕傷口汩汩的血。

卓施然口鼻裡往外冒的血……

好像世界都要被鮮血染紅了，好像空氣都要被血液的腥甜味給浸透了。

“呃——！”卓施然努力忍著，但喉間依舊忍不住，溢位了一聲痛呼。

彥維幾乎是用雙手支撐著地面，朝著這邊爬過來的。

“怎麼……了……”彥維艱難問著。

不需要答案，他已經將自己的鮮血供應給了卓施然。

不得不說，也不愧他們是師兄弟。

說的話，都和封炎的差不多。

“施然，你……走……”彥維說道。

卓施然抹了一把口鼻，“走不了了……”

她咧開嘴笑了笑，潔白的牙齒上，都是鮮血絲絲的紅。

她猛地朝著蒼冥的方向抬手，牙齒幾乎要咬碎了，呼吸裡口鼻間……全是血的味道。

內臟彷彿都已經被碾碎了，卓施然甚至擔心自己如果不努力忍著，張口就能吐出裹著內臟碎片的鮮血來。

就……是這裡了嗎？不應該啊，她覺得自己還能夠在這個世界裡走過很久很久才對……

還有那麼多的河山沒有看完。

就在此時，卓施然感覺到了自己的肚子，一陣大過一陣的劇痛。

“……唔！”她終於沒能忍住，噗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封炎和彥維，都心驚肉跳地在她吐出來的鮮血裡，看到了一些……令人心驚的碎片。

“小九……”封炎聲音完全啞了，幾乎要發不出任何音節來。

蒼冥的聲音，從不遠處幽幽傳來，“封炎，你的孩子可真會挑時候啊，是個好孩子了。竟是挑在這個時候出生，簡直助我一臂之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