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粟渾身如同火燒。
梁寒墨情不自禁又去親吻她的臉。
“好了,别怕。”
許粟臉更燙了,立刻就翻身,背對著他。
他覺得好笑,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許粟趕緊跑到外面的浴室裡去清洗自己。
洗完就想悄悄回次臥去,結果男人正在次臥等著她。
看到他的臉,剛剛的回憶湧入腦海,她害羞得無法抬頭和他對視。
看她像犯錯的小學生一樣低著頭站在原地,梁寒墨覺得好笑,心口又不受控地發軟。
他拉著她的手,帶她一起上床,許粟還是不敢看他的臉,被他抱著,臉埋在他胸膛,像個小鵪鶉。
她真是太容易害羞了,偶爾的大膽發言,也不過是過過嘴癮,不過他覺得這樣很好。
這副紅著臉縮在他懷裡的樣子,是他的獨屬,沒有别人能看到。
她想要工作,想要變強大,獨當一面,但......
他卻更希望她能做依附於他的菟絲花,這想法也許很變態,有時候他甚至會想要關起她,隻屬於他一個人就好了,再也不要離開。
這想法是錯誤的,他剋製而隱忍,卻又忍不住將她摟得更緊。
許粟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氣,終於沒法繼續做縮頭烏龜,“寒墨哥哥......疼。”
梁寒墨恍然回神,鬆了力道。
許粟抬頭,黑暗中,男人的神色不明,但她看到他的雙眼,莫名地覺得他好像有心事。
她仰著臉親了親他的下巴,“我們睡覺吧,你明天還要出差呢。”
他默了幾秒,末了輕輕地“嗯”了一聲,說:“晚安。”
翌日,梁寒墨按照計劃帶團隊出差了。
這次出差確實是刻意安排,梁正國有心挫挫梁寒墨的銳氣。
站在他這個位置,就梁寒墨和許粟在訂婚典禮上搞出的這事兒,他沒有強硬地棒打鴛鴦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他也有自己的考量,梁寒墨連同手下的團隊在國內炙手可熱,有些競品公司早就試圖挖人,他不能讓梁寒墨走,但同時也要讓他服從管理。
之前訂婚儀式上梁寒墨擅自做主,罰是肯定要罰的,這個智慧家居展會比賽就是最佳機會,到時候梁寒墨大概率什麼獎項也拿不到,等空手而歸的時候,就知道人外有人,多少能收斂一下鋒芒。
梁正國忙一天回家,再看到自己同樣在受罰的小兒子,更心累。
今天梁陌澤在自己房間暈倒了,理由也顯而易見,已經幾天沒吃飯了。
水都沒喝幾口。
家庭醫生過來看了看,說再這樣下去,人會脫水的。
付婉雯紅著眼來臥室,到梁正國跟前求情,“正國,他是你兒子啊,他這幾天瘦了那麼多......你看不到嗎?”
梁正國沉著臉,“瘦了是瘦了,但認錯了嗎?”
付婉雯都快哭了,“你讓他認什麼錯?都是那個陳雯害的,陳雯說要自殺,才把他從訂婚典禮上騙走的,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後悔,他還想和栗子當面道歉呢。”
梁正國說:“打住,現在他們是叔嫂,絕不能單獨見面。”
付婉雯眼淚滑落面頰,“我看他心裡還有栗子,也是真的後悔了......我知道他們肯定再也沒辦法在一起了,但死心也要死個明白吧,見個面把話說清楚,讓栗子再勸勸他行嗎?生活還是要繼續的,我們做爸媽的總不能真的看著他把自己折磨死吧?”
梁正國不語。
付婉雯擦了擦眼角的淚,“你要是不幫忙,我隻能去找那個陳雯,看看她能不能說服陌澤......”
梁正國擰眉,一記眼刀過來,“你是不是瘋了?我們梁家人絕對不能和貪官的女兒扯上任何關係。”
付婉雯望著他,“那你讓我怎麼辦?陌澤絕食,我這個當媽的也不想活了......”
付婉雯對梁陌澤一直如此,梁正國也指望不上她教育梁陌澤了,想了想,他說:“要是陌澤肯好好認錯和反省,我也不是不能安排他和許粟見面,不過得是在我陪同下,單獨見面絕不可能。”
臥室半掩著的門就在這個時候被從外面推開了。
梁正國和付婉雯都望過去,梁陌澤站在門口。
幾天而已,他那張臉形銷骨立,確實瘦了不少,眼窩也下陷,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落拓。
他開口,嗓音乾啞:“爸,我錯了。”
他看著梁正國的眼神,有些哀求,“讓我和栗子見個面吧,拜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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