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墨沒動,許栗臊得慌,趕緊推開他的手,從他腿上下去,立正站好,面對周赫,結結巴巴說:“你……你把楊雪送回去了嗎?”
周赫答非所問:“完了,我要長針眼了。”
許栗臉紅得快滴血了,真是邪門,說曹操曹操到,如果她剛剛不提周赫是不是就沒事?她不由自主地迷信起來,她剛剛好不容易和梁錦墨好好說會兒話呢。
梁錦墨表情很平靜,“你要住這裡,就得習慣長針眼。”
“哼,”周赫一邊往進走,一邊說:“我本來就是要搬走的,你以為我喜歡和男人住嗎?你都不知道外面多少姑娘排隊要和我住呢!”
周赫進了主臥,許栗聽見聲音,好像真的在收拾東西,她頓時有點慌,問梁錦墨:“他不會真的要走吧?”
梁錦墨說:“今天去酒吧的路上,他已經和我說了要走的,他本來就是臨時在這邊住幾天。”
原來如此。
許栗心底稍鬆,但還是覺得不太好意思,她跑去主臥,和周赫說:“這會兒都晚上了,要走也等明天吧?”
周赫是個糙男人,根本沒有多少東西,塞了一個雙肩包就完了,他拉上拉鍊,深深看她一眼。
“我走不是因為你,是為了我兄弟。”
許栗一愣。
“你要是對他不好,下次我可就不隻是罵你幾句。”
周赫打算走,是因為他看到梁錦墨和許栗在書房裡的相處。
梁錦墨這個人其實戾氣很重,但是在許栗身邊,會有微妙的變化,變得柔和了。
他這個兄弟還能說什麼呢,梁錦墨這個人厭世又消極,但是和許栗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整個人的氣場都有所改變。
而且,梁錦墨定了主意的事,他哪兒能攔得住……
他將包挎在一邊肩頭,看著許栗說:“你也别多想,我本來就是臨時過來住幾天而已,那幾天老大確實心情不好喝多過,現在有你在,我就不用擔心他沒人照顧了,以後……”
他頓了頓,“老大就拜托你了。”
“周赫……”許栗沉默片刻,忍不住說:“你怎麼跟要嫁女兒似的。”
周赫翻了個白眼。
許栗:“不過你放心,這輩子你都沒有機會再罵我。”
周赫走出臥室,才回味過來這話,他忍不住也笑了。
等周赫離開,之前曖昧的氣氛已經徹底散了,屋子裡的兩人各自洗漱。
許栗洗澡的時候不太專心,她剛剛忘了問周赫關於照片的事情。
梁錦墨怎麼可能會有她的照片呢?她從來沒有給過他照片,倒是梁陌澤那裡,可能有很多她的照片。
不過梁錦墨很明顯不想說……
洗過澡出去,她穿上自己的睡衣。
這睡衣還是趙念巧前兩天臨時給她買的,一套粉色的法蘭絨睡衣,毛茸茸的。
她吹乾頭髮,在床邊站了會兒,最後抱起枕頭,想要去主臥,剛走出次臥的門,卻遇到了梁錦墨。
兩人面對面站著,都沒說話。
這樣的夜晚,兩個人都不願分開。
良久,男人牽起了她的手,帶著她走向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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