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許藝到了最靠外面的位置，眉毛和睫毛上，頭髮上，全是冰霜……

許藝已經被凍暈了，他抓著許藝的小手，一遍一遍替她暖，哈氣給她捂著小手，將她更加用力的往自己懷裡塞。

兩人衣衫不整，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一堆人就圍在冷藏車前，好不容易追到，肯定是都想搭把手的。

看到這一幕，秦泰和楊越連忙背過身去，就連顧北城也隻是看了宋晏明一眼，整個無語……

韓飛看到眼前的這些人，將許藝抱得更緊，他已經流不出眼淚了。

“飛哥，沒事吧飛哥！”

羅浩要過去，被秦泰攔住，猛地走了一拳。

監控裡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這兩個狗腿子和韓飛一起堵許藝的。

楊越朝著光頭笑了一下，“想捱打就去。”

光頭不信這個邪，愣是要繞過楊越，楊越伸手攔住，正要動手，光頭抱著楊越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媽的，你屬狗啊！”

光頭從楊越這邊繞過，“飛哥，飛哥！”

下一秒，顧北城伸出去一隻腳，光頭直接撲倒在地，滑了一段距離，這才到了冷藏車。

“飛哥！”

宋晏明身上本來還有點疼，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跳上了車，揪起韓飛往外外頭扔。

剛好扔到了光頭的身上。

“小藝……”

韓飛已經沒多少意識了，隻記得小藝很冷，要給小藝暖。

宋晏明將許藝橫抱起來，她身上穿的還是比賽時穿的那件衣服，他走路有些不太自在，一瘸一拐。

韓飛趴在地上，被顧北城直接拎著脖子，再次扔了出去。

光頭和羅浩朝著顧北城撲過去，被顧北城一腳踹到了很遠。

“韓飛。”

顧北城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抵在地上。

摸到他冷得像冰一樣的脖子，韓飛喘著氣，胸口敞開，隻罩了一件白襯衫，連襯衫的每一絲皺褶都牢牢地凍在了一起。

“你現在認錯還來得及，你現在要是認錯……”

“走狗……”

韓飛咳嗽著，聲音異常微弱，“宋晏明的，走狗。”

“你找死！”

顧北城怒了，拳頭就要朝他的臉落下，楊越連忙擋住他的拳頭。

“夠了，韓飛，你認錯了咱們還是兄弟，肖元中不會對你好。”

“走狗。”韓飛躺在地上，笑了起來，“你也是宋晏明的走狗。”

顧北城站起來，猛地踹了他一腳，“記不記得我說什麼，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咚！好像是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

顧北城還要在踹，楊越直接把他抓到一邊去，“夠了，别打了！”

韓飛奄奄一息，痛感倒是很淺，但應該是肋骨斷了。

他用手摸了摸，手指太僵，感覺不到。

楊越眼睛濕潤了，“你現在知錯了還可以回來，這麼多年的兄弟，真沒必要，不想看你越走越遠……”

“韓總又怎麼樣，你特麼才是走狗！”

秦泰也低頭摸了摸鼻子。

之前或許可以，但經曆了這次的事，宋晏明要是真的原諒，他就不是宋晏明瞭。

韓飛望著宋晏明的背影，還有他懷中的那一抹顏色，伸了伸手。

“我永遠……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們任何一個。”

顧北城將人拎起來，一直拖到冷藏車輪胎的位置，咚！

光頭連忙抱著他的腿，“你饒了飛哥吧，你要是手癢就打我。”

韓飛嚐到了血的味道，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