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玉不知道這事兒，後期的設計是許藝負責，他們看在顧北城的面上要對秦墨玉畢恭畢敬，但是她……她就不一樣了。

一個無名小卒。

許藝懶得去麻煩秦墨玉，外出打車到該品牌入駐的某一商場親自去看。

尤其是情趣內衣店，所以來接待她的人很少，幾乎沒什麼人，大部分顧客都是自己看，自己挑，挑好了找個順眼的人聊幾句，再買單。

銷售擔心顧客尷尬，不會主動來問。

許藝安靜的看，望著一件又一件標價離譜的內衣和連體蕾絲，陣陣感歎。

原來上層人士，這麼變態的嗎？

許藝瀏覽了一圈，怕自己到時候記不住，用手機拍了一張。

沒人說什麼，她便又拍了一張。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藍色風衣的女人站在她身旁，個子比她高，一身名牌，“買不起啊，來這裡看，網上找同款？”

女人笑著看了她一眼，笑容客氣，但說的話一點也不客氣。

許藝也給予了一個禮貌的笑容，說道，“關你屁事。”

跟她又不認識，為什麼要那麼客氣。

“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你是……”

“方萍啊，不認識了？”

許藝駭人，方萍，哎，女配以前糊塗啊，為什麼要認識這麼多爛人啊。

“你，整容了嗎？”

方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很明顯嗎？”

許藝尷尬的笑了，“不是很明顯，隻是我差點沒認出來是你。”

不是差點，是直接就沒有認出來，她言語還是有點含蓄了。

方萍笑著打量她一番，其實女配跟方萍並不熟，隻是以前同在想要嫁入豪門的圈子裡鬼混，見過面，聊過天，喝過酒而已。

方萍跟秦墨玉的妹妹秦似玉倒是關係不錯。

“你現在混得不怎麼樣吧？”

方萍毫不客氣的問道。

許藝也不想讓她失望，點頭，“是不怎麼樣？”

“買得起嗎？”

“買不起，看看，去網上找同款。”

許藝順著她說，果然方萍臉都要要笑爛了。

女配以前那個圈子的人就是這樣，大家姐妹長姐妹短，但沒有一個人希望這當中的人比自己混得好的，就算是真的混的好了，也是言語上巴結，私下罵人家隻知道舔男人，姿態難看又下賤。

方萍也是這種的，對許藝說道，“有喜歡的，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送你一件。”

“真的嗎？”

方萍看她兩眼放光的，怕她真的會挑一件要自己買單。

一般的，她還可以沖沖臉面，要是挑個太貴的，幾十萬的，她就難受了。

方萍隻好轉移話題，“買不起就去逛地攤市場，别在這丟人。”

“丟我自己的臉又沒丟你的臉，再說你的臉都是假體，有什麼可丟的……”

“你……”

許藝也看得差不多了，不想繼續在這跟她廢話，要趕緊回工作室作圖了，“你慢慢看吧，再見。”

方萍說道，“你看看那邊，又來了一個跟你一樣的窮逼。”

許藝下意識的看過去，見一個跟她身材差不多的女人進來了，同樣的是黑色長髮，但沒有紮馬尾。

對面的女人也直勾勾的看著她，氣氛一下子冰冷到極點。

林莉心裡跟打鼓一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