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著壓在床上,正要進行第二回合的時候,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男人一手掐著她的腳踝,一手伸了過去。
薑海吟並不會以為這個電話能救自己。
畢竟昨晚也響過,好像還是個律協的什麼領導,結果人家根本沒放在眼裡,直接摁成靜音模式後,丟到一邊,還一臉深沉地告訴她,下班時間不處理公事。
隻處理她。
薑海吟默默歎了口氣,剛準備享受這兩秒鐘不到的休息時間,腳踝上的力道突然鬆開了。
她一愣,支起上半身,抬頭望去。
鄒言已經下了床,隨手撈起兩件衣服,進了浴間。
還沒完全息屏的手機上,依稀可見來電顯示的最後一個字:芊。
白芊?
她心口一跳,整個人彷彿走進冷庫,從渾身火熱到遍體冰冷。
當穿著整齊的高大身影走出來時,她想也沒想,開口道:“你要去哪?”
狹長的眼眸看了過來,一如既往地淡漠。
這一刻,薑海吟彷彿在其中窺見了幾分不耐和厭煩。
她努力壓下這種想法,扯起唇角,絞儘腦汁地找著藉口:“很晚了,我一個人......會怕,能不能,别出去?”
鄒言眯起眼:“之前你一個人在鴻園待了那麼多天,也沒見你表現出任何害怕的情緒,記住,我不是某些人的智商,以後要找個不那麼容易拆穿的謊言。”
“......”
見他繼續往外走,薑海吟急了,顧不上痠軟的雙腿,快速下床追到門口,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阿言,我、我會努力讓你儘興的,别走好不好?”
看著那隻細白的手,鄒言的眼中劃過一絲遲疑,隨即掩去。
他皺了皺眉,抽回自己的袖口。
“早點睡。”
呯!
幾乎是門關上的瞬間,薑海吟返回臥室,匆匆忙忙裹了套衣服,抓起玄關上的車鑰匙,也衝出了門。
她知道鄒言有個習慣,開車喜歡從東門出,出了小區需要繞行大半圈,才會駛入主乾道。
如果直接從西邊的小門出,則會省下一小段時間。
她正利用這點時間差,成功追上了對方。
夜晚的道路沒什麼人,薑海吟追得很辛苦。
其實嚴格說起來,並沒有什麼立場。
換做失憶之前,她可能會掩耳盜鈴,甚至滿懷愧疚地躲藏起來。
可現在,有什麼東西忽然間豁然開朗了。
她想弄個清楚。
她相信自己喜歡的,不是那種腳踏兩條船的男人。
她也不信,如果沒有一點點地喜歡,鄒言能為了自己,做出那些事情。-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