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便傳信回京讓人去暗中查訪,結果就找到了這文兒!”
沈夭夭老神在在地道:“文兒知道的事還不止這一件呢!”
宋懷瑜死死地盯著沈夭夭,猙獰的樣子駭人無比。
皇帝此時臉黑如水,他一字一句道:“文兒,你如實說來!”
他倒要聽聽,他這逆子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文兒砰砰磕了兩個頭,像是豁出去了:“大皇子還曾謀害陛下,訓練那獅虎獸傷人,那日宮宴上行事不成,他便想殺了嫣然郡主!”
樁樁件件被拆穿,宋懷瑜驚怒交加,回頭看到皇帝幾乎要吃人的表情,他近乎肝膽俱裂。
“父、父皇……”
皇帝起身,一步步走到宋懷瑜面前,咬牙沉聲問道:“你,有沒有?”
宋懷瑜抖似篩糠:“沒,沒有……父皇相信兒臣,兒臣真的沒有!”
“皇姑父您記得嗎?當時我去看獅虎獸,聽到有人說什麼天什麼運,後來夭夭孃親還納悶,說北狄馴獸師訓練獅虎獸,為何會說我們大渝話!”
“後來才知道,正是宋懷瑜主謀,用我們大渝皇室的玉佩和口令特意訓練獅虎獸,就是為了在殿試時殺您!”
楚嫣然揮舞著小拳頭,氣憤得眼圈都紅了。
“胡說,你們都是胡說!本殿下根本沒有!”
宋懷瑜慌亂不已,慌不擇路地去扯皇帝的衣袍:“父皇你要相信兒臣啊,兒臣怎麼會害您呢?兒臣真的沒有!”
沈夭夭冷冷地看著宋懷瑜:“哦,是嗎?我這裡還有你與那北狄馴獸師生前的書信來往,要看看嗎?”
宋懷瑜徹底呆愣在原地。
“好啊,好一個大皇子,好一個宋懷瑜!”
皇帝眸光陰沉地看著宋懷瑜,“你還真是朕的好兒子!你這是想聯合北狄殺了朕,自己越俎代庖,取而代之嗎?!”
宋懷瑜涕泗橫流,幾乎要語無倫次:“不是的父皇,兒臣真的沒有……”
皇帝猛然拂袖,咬牙怒喝道:“夠了!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辯駁?!”
“當日麗妃之事,朕都未曾遷怒於你,你倒是好,竟想要朕去死啊!”
皇帝越說,聲音越發顫抖,眼底的心痛一閃而過。
他的親兒子,竟要謀劃著殺了他取而代之!
都說天家父子無情,他總是不願走到這一步,所以即使從前知道宋懷瑜行為不檢,也多有包容。
如今看來,真是養了個白眼狼!
“你還真是朕的好兒子!”
皇帝越說越暴怒,雙目赤紅,閃爍著點點不易察覺的淚光。
他移開眼神,狠心不再去看宋懷瑜,大聲道:“來人啊!把這個目無君父的混賬打入詔獄,即刻處死!”
宋懷瑜嚇得魂飛魄散。
“不,父皇、父皇!我是你的親兒子啊,你不能殺我!父皇——”
“薑妃娘娘駕到!”
殿外一聲高唱,薑妃緩步而來,走到皇帝身前,弱柳扶風般嬌聲行禮。
“陛下萬福金安。”
皇帝餘怒未消,眉頭微蹙,冷聲道:“薑妃怎麼來了?”
薑妃一臉嬌柔嫵媚,目光盈盈地望向皇帝。
“陛下,臣妾今晨被太醫診斷出已有孕三月,還請陛下看在臣妾腹中之子的份上,為他積福,别造殺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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