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夫婦同住一室,丈夫一睜眼發現睡在靠窗戶那側床的妻子被狂風捲下身亡的。”
“還有三世同堂,老婦人帶著孫子睡被捲走的,隻剩另一間房的孫女和爹孃倖免的。”
僅僅一夕之間,數不清的百姓流離失所,死傷無數!
餘振海歎了口氣,為那些遭受無妄之災的百姓懸心。
“還有多處交通要塞塌方,連日的暴雨導致山上的泥土鬆動,導致泥石流,不少往來的商賈、鏢師等都被埋在了裡面……”
餘落蕊畢竟沒有餘振海的訊息靈通,聽到這些忍不住憂心。
“好端端的,到底是怎麼了!”
“南方多地的官員已經上了請罪奏摺,並請求皇上下旨賑災。”
餘振海和餘落蕊兄妹對視一眼,誰都沒在繼續說話。
他們都清楚,如此頻頻生出的災難,不僅僅是各地官員,就連皇帝也難辭其咎,百姓們都會揣測是不是皇帝德行有失,才會引起上天的不滿,降下災難責罰警示。
果然不出兄妹來所料,傍晚宮裡傳出旨意,明日辰時一刻將於天壇祭祀。
皇帝對這次祭祀十分重視,由國師主持大典,但凡是皇室宗親、朝廷重臣、誥命在身的婦人全要參加,不得有一人缺席。
……
次日還未到卯時,餘落蕊便起床梳洗裝扮,這是她被封誥命後第一次參加祭祀,穿上專屬於命婦的朝服,感覺整個頭都要被繁瑣沉重的頭面壓折了。
她收拾好後來到沈夭夭面前,看著還熟睡的小小人兒,還有些不忍心將其叫醒。
可想到今天的場合,還是咬了咬牙,輕輕推了推乖寶。
辰時一刻,所有的人都到齊,皇帝身著明黃色的五爪金龍,氣場威嚴,即便面無表情,也足夠壓得人大氣不敢喘。
祭祀開始前,皇帝宣讀罪己詔,全場靜默。
餘落蕊擔憂地望了一眼懷裡沉睡的沈夭夭,乖寶又像上次一樣,彷彿做了什麼筋疲力儘一般昏睡過去了。
罪己詔結束後,國師開壇祭祀。
沈夭夭終於睡醒了,眉眼微微皺緊,小小的心聲清晰的傳入餘落蕊耳畔。
【奇怪,南邊怎麼也有個小太子?】
餘落蕊心中狐疑,乖寶說的什麼意思,太子殿下不是好端端地站在祭台前嗎?
與此同時,國師看著祭壇被拋擲出的龜殼,陷入深深的沉思,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
“國師,如何?”
面對皇帝的詢問,國師抿了抿唇,顫顫巍巍的將測算出來的卦象說出來。
“回陛下,南方隱隱升起一顆太子星,和、和京城內的太子星呈相對之勢……”
他頓了頓,不敢再繼續下面的話。
“哦?”
皇帝蹙眉,目光逐漸陰沉。
事關儲君之事,所有人雖然困惑驚訝,卻都不敢出聲。
餘落蕊想到乖寶的心聲,心裡泛起驚濤駭浪,粉黛都壓蓋不住她逐漸蒼白的臉色。
這是什麼意思?也有個太子,難不成是有人……
“父皇,兒臣自請前去南方,主持賑災事項!”
宋懷瑾驀地出聲,跪在皇帝面前,稚嫩的面龐下滿是堅毅。
南邊災情緊急,百姓怨氣深重,必須有一個身份貴重的人前去主持大局,才能夠壓住紛亂的局勢。
他身為儲君,責無旁貸!
除此之外,他也藏有私心——這幾日他隱隱有種感覺,南邊或許有神器要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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