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去,實在放不下心來。”
實際上,餘落蕊主要是想帶沈夭夭一起去,畢竟小傢夥這麼激動。
見餘落蕊堅持,春桃不好再勸,隻一門心思幫餘落蕊穿戴齊整,又帶上一個防風的鬥笠。
一行人緊急前往密林。
此時密林中,一個新挖的大坑外站著張雲禮、吳楚辭、王宗寶三個小畜牲和周若通。
“把我孃的遺物還給我!”周若通此時渾身是傷,紅褐交加的血印子糊了滿身,紅腫的雙眸裡格外堅韌。
“你娘那玉佩是野漢子送的吧?你怕也是哪個狗男人的野種!你爹孃根本就不是為國捐軀,而是當了逃兵,活該被亂刀砍死!”吳楚辭雙手叉腰,笑得一臉猥瑣下流。
“夠了!不許你汙衊我爹孃!”周若通幾近癲狂,赤紅的雙眸裡盈滿了淚水,小身板卻挺得筆直。
倔強又惹人心疼。
“你還敢囂張?!”王宗寶面色猙獰地狂衝上前,猛地一鐵鍬砸向周若通一條腿,又一腳將他踹進坑裡。
“哢嚓——”腿骨斷裂了。
周若通蜷縮在坑底,痛得直冒冷汗。
“小野種,你孃的玉佩就埋在這土下面,你想要就自己動手去挖吧!哈哈哈——”吳楚辭張狂獰笑。
周若通死死抿著唇,強忍著疼痛跪趴著奮力徒手挖土,臉上混著汗水血水泥水,十指逐漸磨破,血糊糊的一片。
“孃親,我一定會找回玉佩!”
“嘩啦——”
漫天黃土撒了他滿頭滿身!
“你們要做什麼?”周若通驚恐回頭,發現那三人竟然獰笑著揮舞鐵鍬將土鏟回坑裡。
他們想活埋他!
“不、不要!爺爺還在等我回家!我若有事,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小身板控製不住地戰栗,聲音也染上恐懼的顫抖。
“誰怕那個沒實權的老不死?我爹可是兵部侍郎!”吳楚辭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揚起鐵鍬劈頭蓋臉地向他砸去。
“别打臉!别!爺爺會心疼的!”周若通拚命護住臉,聲音帶著哭腔。
話音還未落地,周若通就感覺身下突然一涼。
低頭看去,隻見張雲禮淫笑著被扒了他的褲子,其餘兩人死死按住他。
“誰讓你長了一張勾人的女人臉?之前讓你從了我們哥幾個,你不願意,現在可落老子手裡了!”
“一會兒舒服完,哥幾個就鏟了你的臉,扒去你的衣服,到時候你的屍體就算被髮現,也沒人認得出來是誰!”
“乾脆燒了你的命根子,說不定會變得更娘,玩起來更帶感!”
月光下,張雲禮興奮得面容扭曲,拿起燒紅的烙鐵,一步步向周若通逼近。
一時之間,屈辱,懊悔,惱怒,悲傷,絕望儘上心頭,最後凝結成無聲的淚珠,滴滴墜落。
爺爺,若通不孝,汙了侯府顏面……
剛踏入密林不久,遠處的慘叫聲傳入幾人耳中。
聽著周若通痛苦不堪的哭喊聲,餘落蕊不免揪心一痛,抱著沈夭夭的手都忍不住微微抓緊,“都是一群孩子,竟下此黑手!”
沈夭夭隻有藕節長的小腿急得開始亂蹬,恨不得現在就能下地走路。
【可惡!這群小畜生!世子哥哥我來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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