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律師沒解釋什麼，倒是笑了笑。

王律師的任務完成，寒暄了幾句，準備離開，就在他要走的時候，黎歲時忽然叫住他，

“稍等。”

“您說。”

黎歲時認真思索了會，說：“我過幾天要出差，能不能幫我問下他明後天有沒有時間到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這麼著急？這我也不確定，傅先生沒說。”王律師有些吃驚，到底是誰著急離婚，怎麼看她比傅先生還著急。

“那麻煩幫我問一下。”

“好。”

……

再和傅璟森見面是在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他似乎很趕時間，手機響個不停，一刻停不下來。

黎歲時很安靜待著，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她也沒有看傅璟森，等他打完了電話，她才溫聲開口：“資料都準備好了，簽個字就行。”

在他打電話的期間，她已經拿到了號，資料交了過去。

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隔壁視窗結婚的人很多，辦離婚的人沒有多少。

黎歲時挽起頰邊碎髮，露出恬靜溫婉的側臉，她今天化了個淡妝，換了一條紅色明豔的裙子，襯得身形曲線飽滿，她沒注意到傅璟森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會，等她轉過頭來，傅璟森的視線已經不動聲色移開，她沒有絲毫察覺。

“請拿好，這是兩位的離婚證。”

接過工作人員遞出視窗的離婚證，黎歲時拿好自己的一份妥帖放在包裡，和當初結婚那會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走出民政局，傅璟森的車子就在路邊，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而她先一步開口，說：“再見。”

傅璟森冷不丁問她：“就這樣走了？”

她一臉不解，疑惑看向他。

傅璟森單手插兜，外型是真的出色，站在那什麼都不做，就是矚目的存在，譬如這會，他自己倒是習慣了，不在意别人的視線，深沉的眸子看著穿著紅裙子的女人，說：“真不跟我提點要求？”

“嗯？”

黎歲時不解，“你是怕我以後糾纏你麼？不用擔心，我不會糾纏你，我真心祝福你得到真愛。”

傅璟森正要說話，手機不合時宜響起，他本來就有事，很忙，離婚也是抽空出來辦的，他沒想到她這麼著急離婚，好像迫不及待找下一家。

黎歲時沒再和他多說，該說的都說完了，很快車子來了，她上了車就走了。

“你真要和傅璟森離婚？”

趙歡不知道從哪裡得到訊息跑來工作室抓著黎歲時問個不停，“不是，你就這樣離婚了豈不是便宜了南西？！你不是親手把傅璟森推給南西？他媽的那南西半夜做夢都要笑醒！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黎歲時還在改設計稿，改來改去客戶都不滿意，說白了就是想占便宜，用最便宜的預算做最貴的珠寶，她肯定做不了，於是和客戶周旋，一直在改方案，她捏了捏眉心，抽空回答趙歡：“婚已經離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你！——”趙歡捂著胸口要被她氣出心臟病了，“不是，大家都知道南西單方面喜歡傅璟森，傅璟森隻是把她當妹妹，就算真有什麼可能，你隻要不離婚，你就是正宮，就算是她南西也撼動不了你的位置！”

黎歲時盯著電腦沒有說話。

趙歡看黎歲時一副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模樣，真的是氣死了：“就這樣離婚了，你不會不甘心嗎？你們倆之前不是很和睦麼，”

趙歡之所以這樣問是知道黎歲時和傅璟森之前有多恩愛，儼然是一對壁人，怎麼會因為南西就離婚了。

“因為不愛，所以和睦，他不愛我，所以誰和他結婚都一樣，我不想守著一個不愛我的人就這樣生活下去。”

趙歡瞪大眼：“他說不愛你的？”

黎歲時說：“他有次喝多了，喊的名字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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