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歡勸不過她，隻得同意出院。

回到住處第一件事就是換鎖加裝監控，趙歡這才知道她家裡被人闖過的事，趙歡思來想去，說：“不會是南西或者傅璟森他媽吧？”

黎歲時倒了杯水，說：“沒有證據。”

“可是這一切很巧啊，怎麼就湊一起了。”

明明是夏天，屋裡的空調也是28度，黎歲時卻有點冷，披了件披肩，坐在沙發上，說：“我們都覺得巧，警方那邊沒有訊息，查不出來是誰進了我家，也查不出來誰往我工作室丟那些東西。”

“那很有可能是南西和傅璟森他媽！但他們怎麼知道你在這裡？傅璟森說的？”

“他們要查的話，遲早能查到，我隻是不太明白，一定要動手的話，為什麼一開始不動手，還是說他們想我也出事？”

在醫院躺那半個月，她一直在想這件事，她遲遲不敢下定論就是不敢相信人心會陰毒到這樣的地步。

趙歡說：“那太可怕了，你這樣說，不是沒可能啊！媽的，這些人瘋了是吧？”

“是我太天真了。”黎歲時垂下眼簾，濃密睫毛掩下一閃而過的悲慼，“這也算是我的報應，狠狠給我上了一課，讓我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包括傅璟森。

趙歡：“那怎麼辦，你就要這麼委屈嚥下來嗎？”

“我不打算嚥下來，既然我躲到哪裡都沒用，那隻能面對了。”黎歲時莞爾一笑，微微泛紅的眼尾出賣了她的情緒，並非表面看起來那麼平靜。

“你要怎麼做，我都支援你，絕對不能讓那幫人渣過得好！”

黎歲時往後一仰：“恩，我得想想。”

趙歡不再說話，讓她安靜思考，她真的瘦了不少，明明懷孕也沒胖，去了醫院一遭，一下子變得比懷孕之前還要瘦，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魂魄。

趙歡在黎歲時家裡住了幾天，黎歲時也緩了幾天，身體沒那麼快恢複，不過氣色倒是好了些，趙歡這才放心回南城一趟，黎歲時讓她儘管放心回去工作，她不放心，都準備回去辭職再回來，被黎歲時勸住，說還需要她去南城幫忙打聽訊息。

趙歡這才答應。

黎歲時在家又養了幾天，沒有著急去工作室，她一直在等，這天下午終於等到小助理的電話，小助理說：“老闆，周先生又來了……”

“花是他送的麼？”

“是，是周先生送的，今天還是他親自送過來，想見你。”

“不見。”

“那我回絕他了。”

“恩。”

黎歲時說完，掛斷手機，她閉了閉眼，沒多久手機又響起，是小助理打來的，不過說話的人不是小助理，而是周闔之。

“黎歲時，是我。”

黎歲時沒說話。

“你生病了？怎麼了？”周闔之關心問她。

“謝謝周先生關心，不過拿别人的手機打電話是不是……”

“你不肯見我，我隻能禮貌借你員工的手機打給你。”

黎歲時聲音還是很虛弱，沒什麼力氣，“周先生，上次不是說得很清楚麼？”

周闔之嗓音溫柔：“是很清楚，可我放不下你。”

周闔之的表白直接了當，反倒是黎歲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過了會才開口：“别難為我助理。”

“好，我不會難為她。那你可以接一下我的電話麼？我現在打給你。”

怕黎歲時反悔，周闔之已經掛斷電話換了手機給她打過來，螢幕再次亮起，黎歲時接了，沒有說話，周闔之則關心起她的身體情況，“你身體哪裡不舒服？好點了嗎？”

“好多了。”

她流產的事特地交代過小助理别說出去，看周闔之這情況應該是不太清楚。

“我能去看看你麼？”

黎歲時一口回絕：“不方便。”

“我明白，那什麼時候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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