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森問得直接，視線灼灼，有些許的不甘心，很矛盾的眼神。

黎歲時避而不答，她不願意和他聊這類的話題，因為答案不會讓他滿意，她垂眼，過了會才說：“我回答不了。”

“那周闔之呢？”

周闔之的名字一出來，黎歲時有些震驚，又有些好笑，“所以你沒頭沒腦說剛剛的話，是因為周闔之？你覺得我忘不掉周闔之？”

“難道不是？”

黎歲時狠狠推開他，眼眶泛著微紅，惱羞成怒，“傅璟森，你不要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齷齪！”

傅璟森本來也有氣，聽她一說，“我再齷齪，你也是我妻子！你是我的！”

話落，傅璟森虎口掐住她的下巴，氣勢洶洶吻上去，跟傍晚時分那個溫柔的吻截然不同，他睜著眼睛，根本不像在吻她，更多是啃咬，單方面發泄。

黎歲時抵抗不了他，隻能被迫承受。

直到潼潼的哭聲傳來，傅璟森才驚醒，急忙鬆開她，她很平靜，手背擦了擦唇，視線冷靜沉著，“夠了嗎，發泄夠了嗎？夠了就放開，潼潼在哭。”

傅璟森頓時懊惱自責起來，同時往後退了一步，黎歲時扶著檯面下來，鞋子都沒穿，匆忙回房間。

潼潼突然哭得很厲害，黎歲時檢查尿布，乾乾淨淨，摸了摸她的臉蛋，有點發熱，溫度不正常。

傅璟森進到房間，“潼潼怎麼了？哭這麼大聲？”

眼下，黎歲時沒有任何心情和傅璟森吵架，隻是眼眶還有點紅，像是要哭的樣子，“有點發燒，要去醫院。”

“我來抱，你幫我去書房拿車鑰匙。”傅璟森抱過潼潼，快步往外走。

到了兒童醫院，掛號看診，量體溫，醫生一邊記錄一邊詢問小朋友的情況。

黎歲時是第一次陪潼潼來醫院看醫生，之前潼潼生病，都是傅璟森一手操辦，她產後身體不好，一直在靜養恢複，整個月子期，都是傅璟森在照顧孩子，他更有經驗。

做了一番檢查下來，潼潼是發燒，打了針開了藥，尖銳鋒利的針頭紮進胳膊，潼潼哭得讓人心碎，黎歲時聽得更是心碎，等護士小姐姐打完針後，黎歲時抱過潼潼溫柔哄著。

潼潼到黎歲時懷裡瞬間乖了，眼睛噙著淚，哭得鼻子通紅，憋著嘴，委屈極了。

……

從醫院回到家裡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潼潼在黎歲時懷裡睡著了，小臉蛋肉嘟嘟的，很可愛，黎歲時摸了下她的額頭，還是燙的。

不過倒是不哭了。

進了家裡，傅璟森來抱潼潼，“我來抱她。”

“不用了。”黎歲時語氣冷淡，甚至沒看他一眼，進了房間。

傅璟森跟進房間，黎歲時抱著潼潼已經睡著了，一大一小，床頭櫃燈光昏黃，顯得格外溫馨靜謐。

……

另一邊，周闔之雖然說有事很快離開，但他人一直沒走，在車裡抽菸，靜靜等到聚會散場，直至看見傅璟森的車子離開，他人還是沒走。

趙禾的電話過來，他如夢初醒回過神接通。

他問：“結束了？”

“嗯，結束了，你呢？”

“還沒。”

“那你先忙，我自己打車回家，你也不要忙太晚，注意休息！”趙禾非但沒有生氣一定要他過來接，很乖巧懂事。

周闔之：“到家告訴我一聲。”

“會的，那先這樣，我掛啦，拜拜。”

通話結束，周闔之又點了根菸，整個人陷在黑夜裡，沒什麼人的街道上，趙禾出現在路邊等車，時不時看著手機，沒有注意到對面馬路旁的一輛黑色的車子。

趙禾等了會，沒等到軟件上叫的車，而是等到了秦森的車，車子停下，副駕的小秦太太，也就是她的表姐問她：“你怎麼一個人？男朋友呢？”

“表姐，他有事先走了，我在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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