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家情況不一樣，你都撕破臉了，我家，我撕不了一點。我隻能養著趙歡，隻要她願意，除了婚姻，我什麼都能給。”

“有病。”傅璟森沒好氣罵他，“你還看不清楚？趙歡能委屈當你的情人？她缺你那點錢麼？還是缺男人？隻要我老婆開口，我可以給趙歡介紹其他好男人。”

“你也有病。”

“沒你病的重，大清早去騷擾人家。”

顧曜沒話說了，蹲在泳池旁邊，顧不上自己滿身的狼狽，他確實是有病，要不是因為傅璟森和黎歲時的婚禮，他連趙歡的面都見不上，他知道她出國的原因，無非是和他斷乾淨，當初他看不懂傅璟森，現在看不懂自己。

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他和傅璟森的情況更不一樣，傅璟森可以狠下心來，他不能，他是孝子，不可能忤逆家裡的意思，更不能忤逆母親的意思，何況母親身體不好，安排了聯姻對象，他不可能不管。

但趙歡，他也不想放棄。

傅璟森勸他：“我勸你，還是想清楚再說。”

黎歲時在趙歡房間裡，趙歡收拾好了行李，說：“本來不想這麼快走的，我擔心再晚走不了了。”

顧曜那股狠勁上來了，他不打算讓她走。

黎歲時說：“那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我叫了車，等我穩定好了我再告訴你。”

“歡歡……”

“别傷感，又不是見不了，我還要回來看我的乾女兒。”

“你怎麼知道是女兒？”

“猜的，不管男生女生我都要。”

黎歲時抱了抱她：“好，你都會是我孩子唯一的乾媽。”

短暫聚了會，趙歡提著行李離開了，黎歲時送到酒店門口，趙歡前腳剛走，傅璟森的電話就來了，問她去哪裡了，怎麼不在酒店房間。

黎歲時說：“出來逛逛。”

“趙歡呢？”

“走了。”

“走了？”

“怎麼，顧曜讓你問的？”

傅璟森被戳穿後瞪了一眼旁邊擦頭髮的顧曜，顧曜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傅璟森支支吾吾說：“嗯，他讓問的。”

“歡歡不舒服去醫院了，我陪她去了。”

“哪家醫院，怎麼不喊我，我開車送你們。”

“歡歡不想見到顧曜。”

傅璟森：“我不帶顧曜，我自己過去。”

“我不想見到你，你自己反思反思。”

電話掛斷，傅璟森瞥了一眼顧曜，“你自己乾的好事，我好不容易哄好我老婆的，你淨給我添亂。”

傅璟森丟下顧曜走了，懶得理會他。

顧曜肚子坐在泳池邊很久，其實有感覺到什麼，等他想要深入抓住時，卻又什麼都沒有，他拿出手機發現進水已經自動關機了，甩了甩煩躁的頭髮，找路過的服務員借了手機打給趙歡，響了很久才被接通，趙歡聲音清冷問他有什麼事。

顧曜幾次開口，聲音啞了啞，說：“哪裡不舒服？去醫院了？”

“我不是去醫院，也沒有不舒服，我馬上要登機了。”

“你說什麼？”

“顧曜，我年紀不小了，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就别來招惹我，以後别再來找我，你過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顧曜終於明白剛剛的不安是從而何來：“趙歡，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先喜歡我的，你說走就走？你走得掉？”

趙歡不想和他爭吵，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爭吵都不會有任何結果，她放棄和他爭吵了，“反正以後我不會聯絡你。”

說完掛斷了電話。

顧曜再打回去已經關機了，他瘋了一樣往外跑，不過來不及了。

等顧曜趕到機場，這麼大的地方，根本找不到趙歡，他找人查了趙歡的航班資訊，得知已經起飛了，早就走了。

顧曜聯絡黎歲時，黎歲時在戶外喝咖啡，傅璟森坐在對面，黎歲時戴著墨鏡，穿著防曬衣，面無表情跟顧曜說：“我不知道，别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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