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時明白她的意思,喜歡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何況還要排除萬難在一起,他們都有各自的立場和顧慮,要衡量的太多了。
成年人的感情,不是隻有喜歡就可以的。
趙歡喝著喝著喝多了,挺上頭的。
周闔之打來電話時,黎歲時剛從洗手間回卡座的路上,她也喝了點酒,來之前有給周闔之發微信,周闔之不太放心,打來電話關心,提醒她:“未來的小黎太太,明天可是我們的訂婚宴,你可不能貪杯。”
周闔之知道她要陪朋友,不想有第三人陪著,便沒有出現。
“我沒有貪杯。”黎歲時吐了吐舌頭,有些心虛,她剛剛拗不過趙歡,陪著喝了幾杯,有點微醺。
即便是清吧,還是有不少登徒子的。
比如黎歲時出來時,身後就跟了一個登徒子。
黎歲時察覺到有異樣,加快腳步欲要甩掉身後可疑的人影,到底是喝了點酒,步伐不穩,經過一處拐角,跌跌撞撞撞進一個高大男人的懷裡,鑽入鼻息間是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她正要抬頭,卻對上一雙深沉如墨色的眸子,心裡一緊的同時,身後跟過來的人在看到有其他男人出現後悄無聲息離開,和他們擦肩而過。
黎歲時看著那人遠去的身影,眉頭緊皺。
“好巧,這都能撞上。”
頭頂響起一道熟悉又低沉的聲音,黎歲時回過神,下意識往後退,還沒等她退開,腰肢被他扣住,他的聲音夾雜了些無奈,“鬨夠了?”
她隻愣了幾秒,從容離開他的懷抱,像看陌生人的眼神望著他,說:“請自重。”
請自重?
在醫院休養整整一個多月的傅璟森雖然還未完全恢複,好歹能下床走路了,這醫院那一個多月,他很配合醫生治療,隻想快點好起來,好及時參加黎歲時的訂婚宴。
這一個多月,某人是從未露過面,更沒有打過電話關心關心。
明知道她是不會關心他的,南西說她可是巴不得他死,他當時聽到這話時,是不信的,可結合她如今對他的態度,他不信也得信。
說真的,心裡挺不舒服的。
明明是他們倆先好的,周闔之是後來者,他有什麼好的。
傅璟森上前再次撈住她的軟腰,不得不說,她愈發有小女人的韻味,穿了件改良的旗袍,水藍色襯得皮膚在燈光下瑩白瑩白的,玲瓏有致的曲線,無一不在透露她是個成熟的女人,還不失清純,尤其那雙眼睛,看人時勾魂奪魄的。
“你真這麼喜歡周闔之?要和他訂婚?”
黎歲時沒有回答的必要,冷冷提醒他:“鬆開你的手。”
傅璟森望進她冷淡的眼眸裡,扯著嘴角笑了笑,“我要是不鬆呢?”
黎歲時說:“我馬上要結婚了,被我未婚夫知道……”
“讓他知道好了,我不介意他知道,三十那晚,我們做了什麼,你在我身下是怎麼動情的……我很希望讓他知道,你從頭到尾都是我的女人。”
啪地一聲。
黎歲時毫不猶豫揚起手朝他的臉打了一巴掌,清脆地聲音響起,這是黎歲時第一次動手打人,打的還是傅璟森!
她自己也有些驚愕,眼神恍惚,回過神來堪堪收緊手指……
不過……她不後悔。
“三十那晚我就當被狗咬了!你放心,我已經打過疫苗,不會再有意外!”
黎歲時嚥下喉嚨間湧上來的酸澀,那幾晚是她的噩夢,雖然不是第一次和他發生關係,有親密行為,可在心裡,到底是一根刺,時不時出來絞弄著她,偶爾疼得五臟六腑都是悶著的。
其實她那點力氣並沒有多疼,跟撓癢癢似得,他渾然不在意,隻是聽出她語氣的嫌棄,他冷笑了聲,箍緊她的腰肢,將人抵在牆壁上,有人正要經過,他抬頭看過去,威脅道:“滾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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