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時聽到了開門的動靜，卻沒聽見他走路的動靜，不知道他來廚房了，等她察覺時，人已經被周闔之抱在懷裡，他下巴輕輕靠在她肩上，聲音磁沉說：“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和你結婚住一起了，要不直接跳過訂婚，我們直接結婚吧。”

黎歲時在煮麪條，旁邊還放著平板，正在按照網上的教程在煮麪，被他抱著，她手腳施展不開，迴避他的感慨，說：“能不能先放開？你這樣我不好煮麪。”

“我來吧。”周闔之鬆開手接過她手裡的筷子，在鍋裡撥弄了幾下，麪條散開，他順勢將人擠開，說：“我來做，你等著。”

“不是讓我做？”

“捨不得了。”

“你……”黎歲時歎息一聲，想到他剛剛的話，她心情再度複雜起來，那天答應求婚時，沒想那麼多，她不忍心再拒絕，他明明那麼好的一個人……

……

一直到周闔之吃完了面去洗碗，黎歲時站在廚房門口，說：“白天那會想和你說的事……”

“嗯？你說。”

“對不起，闔之。”黎歲時二話不說先道歉，她很內疚，緩緩開口說，“傅璟森之前來找過我。”

周闔之一聽，回頭定定看她，手還滴著水珠子。

黎歲時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半邊身體躲在推拉門就，她搖了搖唇瓣，說：“對不起，我……想來想去覺得不能瞞著你，那樣對你不公平。我和傅璟森發生了些不好的事，那不是我本意，但我有責任，不能逃避。”

黎歲時說出來時，空氣很明顯彷彿凝滯住了，就連周闔之都沒說話，呼吸漸漸重了起來，他問她：“你說的不好的事，是指哪方面？”

黎歲時難以啟齒，她真的說不出來。

周闔之看她的反應，明白了，他是男人，雖然不在意黎歲時離過婚，那都是過去式了，但他們倆又發生了關係，他很在意是誰主動的，“那你……還喜歡他麼？”

“不，我不喜歡他。”黎歲時毫不猶豫否認，她不可能再喜歡傅璟森，“對不起，闔之，我……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你要是不高興，生氣，也是理所應當。”

她解釋多一點，就像是掩飾。

“是他強迫你的？”周闔之再度問她。

黎歲時垂眸，唇瓣都咬破了，舌尖嚐到淡淡血絲味道，她沒有說話，但表情已經讓周闔之知道了事情原委。

他上前將黎歲時抱在懷裡，她很瘦，也輕，沒多少分量一樣，“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黎歲時不知道怎麼說，她抓著他的襯衫衣襬，“對不起。”

除了道歉還是道歉。

她是真覺得對不起他。

周闔之輕笑一聲：“不用道歉，你沒做錯什麼，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錯，我就知道，我表哥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你，我早該看出來的……”

周闔之心想自己還是太天真了，才讓這種事情發生。

至於細枝末節，黎歲時不願意再說，不願意回憶，但對周闔之，她除了抱歉沒有更好的話可以說了。

周闔之陪了黎歲時一晚上，誰都沒有去戳碰那個話題，他不是第一次在她家裡留宿，但卻是第一次陪她睡在一起，什麼都沒有做，她很怕，光是一個吻她就抖得不行，周闔之不想再讓她受傷，也不捨得，便什麼都沒再坐。

第二天早上起來，周闔之接到黎太太的電話，說是傅璟森車禍住院了，情況挺嚴重的，傅家人等會就到醫院。

周闔之面無表情起身走到陽台接的電話，詢問了傅璟森車禍的情況。

黎太太說：“我也知道的不多，是你大姨剛打電話過來，請你爸爸幫忙查一下是誰撞的車，那司機好像逃逸了。”

“是麼。”

“嗯，你也過去看看吧，要是沒什麼事，我現在就在過去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