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森不等黎歲時反應,眉頭緊皺,一下子進了屋,酒也醒了,強勢將人抱起來換上家居鞋,就連鞋子在哪裡都知道,黎歲時來不及反應,已經穿上了毛茸茸的棉拖鞋。
“傅璟森!”她咬牙喊他。
傅璟森脫了自己的外套直接披她身上,“你穿這麼少不怕感冒是不是?”
“你鬆開!”黎歲時聞到他身上那股子酒味,熟悉的記憶席捲而來,以前傅璟森出去應酬喝多回來,不會和她親密,會洗完澡洗漱好,乾乾淨淨、清清爽爽才會抱著她做那事……
她真覺得自己魔怔了,居然想起那麼老久遠的事。
站在門口的物業不疑有他,真相信他們倆是吵架的情侶,便準備離開,傅璟森客氣說:“辛苦了,這麼晚麻煩了。”
物業走後,傅璟森沒忘關上門,還換了鞋子才進屋。
他特地看了一眼玄關處,一對男士鞋子,不用想,是給周闔之準備的,他不樂意穿别的男人穿過的,於是穿她穿的家居鞋,很不合腳,擠不進去。
黎歲時回頭一看就看到自己的鞋子被傅璟森撐得變形,她沒好氣說:“你能不能别糟蹋我的鞋子?”
傅璟森說:“那你給我準備一對,我穿的。”
他還強調一句。
黎歲時冷笑:“我為什麼要給你準備?”
“那我自己準備,下次過來我帶來。”
黎歲時胸口一滯,快被氣出心臟病了。
他是真的厚顏無恥。
傅璟森經過廚房瞥了一眼,地板濕噠噠的,全是水漬,他徑直進了廚房,廚房裡亂糟糟的,地上都是水,淨水器的儲物櫃門開著,水管處還滴滴答答漏水。
黎歲時見到傅璟森進了廚房,她警覺跟過來,隻見傅璟森脫了外套掛在餐廳的椅子上,他挽起袖釦,露出結實冷白的小臂,平時不食煙火的男人卻在這會蹲在水管前搗弄,黎歲時見過他進廚房的模樣,是會下廚的,雖然次數不多。
傅璟森:“你家工具箱呢。”
黎歲時說:“沒有。”
她又不會弄這些,每次家裡哪兒壞了都是請人上門修理的。
包括在愉園那會也是。
傅璟森每次回愉園的時間其實不長,時間也不久,每次回去就是熱衷做那事,結束之後天亮又走。
傅璟森瞥她一眼,身上的衣服被弄濕了,他無奈,說:“把我衣服口袋裡的手機拿來。”
“你要乾嘛?”黎歲時一臉警惕問他。
“打電話叫人送工具箱過來,再這樣漏水,樓下天花板可要遭殃了。”
“……”
傅璟森靠著牆,姿勢閒淡,懶洋洋抬了抬眼皮,望著她笑了一聲:“怎麼,沒見過美男濕身?”
“……”
黎歲時面色冷淡轉身去拿他的外套,摸出口袋裡的手機遞給他。
他溫聲笑笑:“真乖。”
“……”
他臉上的笑意是真的刺眼,接過手機打了電話,和那邊的人說:“水管漏了,找個能修水管的人過來。”
黎歲時:“?”
她一臉疑惑,還以為他修,結果他也不會?那搗鼓半天搗鼓了什麼?寂寞?
還弄得一身水。
黎歲時頭疼,揉了揉眉心,轉身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揉太陽穴,她覺得自己需要速效救心丸,遲早有一天會被傅璟森氣死。
半個小時後,有人敲門,傅璟森開的門,果真來了個修水管的。
片刻後,水管修好了,不漏了。
傅璟森送走了修水管的,把廚房收拾乾淨,他自己身上都濕了,衣服也穿不了。
黎歲時拿來一條浴巾給他,“新的,你擦擦吧。”
“家裡沒換洗的衣服給我換一下?”
“你覺得有麼?”
“周闔之沒在你這裡過夜?”
“……”
黎歲時反應過來,他又在釣魚。
傅璟森披著浴巾,嘴角弧度越來越大,笑了一聲,來到她跟前,說:“還要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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