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時太困了，本來想眯一會的，結果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還是被滴滴地聲音吵醒，緩緩醒過來揉著眼睛看電腦螢幕，這才看見客戶一直髮訊息，以為她出什麼事了，她回了資訊，客戶說：【以為你有什麼事，剛看到你發的一串亂碼。】

黎歲時有些不好意思，回了客戶訊息，就準備回家了。

這個點，路上靜悄悄的，沒什麼人，隻有晚上還在送上班的外賣小哥，還好住的地方近，沒一會就到家了。

黎歲時到家還收到客戶發來的微信，她沒想太多，純粹以為對方人好，又都是女孩子，隻是黎歲時怎麼都沒想到，此時此刻‘關心’她的人，其實是某個人披的皮。

回到家裡洗了個澡，黎歲時就睡覺了，頭髮也沒洗，再洗就太晚了，長髮頭也不好乾。

第二天起來，又收到客戶的微信，發了一個早上好的表情，黎歲時出於禮貌，也回了一個，之前也有幾個客戶喜歡聊天的，黎歲時有時間都會回覆，隻是這次這個客戶，說話語氣和表情包，都有點過分熱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黎歲時沒想太多，早上起來洗頭髮，吃早餐，周闔之的電話就來了，今天週末，一大早就過來約她出去吃早茶，她的早餐都吃了一半了，周闔之不讓她吃了，他已經到她家樓下，讓她開個門。

開了門，周闔之跟進自己家一樣，熟門熟路，一點都不跟黎歲時客氣。

黎歲時去換了身衣服出來，還在打哈欠，“你昨晚不是很晚睡嗎，為什麼還能這麼早起來？”

“我是男人，和你體質不一樣，我可以晚睡早起，你就不行。”看她一直在打哈欠，周闔之眼眸微眯，“你昨晚是不是很晚睡？”

黎歲時：“不告訴你。”

“好啊，被我逮到了，老實交代，是不是趁我不在，又偷偷熬夜了？”

“沒有。”黎歲時臉不紅心不跳的，“不是去喝早茶嗎，快點，等會要排隊了。”

周闔之長臂一伸，將人抱到懷裡來：“不交代是不是？恩？那我親你了。”

他的頭滴下來，湊到她脖子上，呼吸灼熱，均勻灑在她皮膚上，她有點癢，一直躲，趕緊交代：“是有點晚，但沒熬夜，忙完就睡了。”

“真的？”

“真的。”

周闔之哼一聲：“算了，這次放過你，沒有下次，你真的不可以熬夜，有什麼事儘量白天做。”

黎歲時點頭：“好啦，我知道啦。”

周闔之親了親她臉頰，蜻蜓點水，一觸即離，沒有深入，“走吧。”

a城當地的早茶文化還是很有曆史淵源的，幾家全國最有名的早茶牌子都在a城，其他城都很少。

他們到的那會，差點排隊，還好來得早，也來得巧，還有樓上的包間，黎歲時瞥了一眼他手機，發現他早就定了位置，不是來得早，也不是來得巧。

“這家店不接受預定的，你怎麼能事先訂到位置？”

坐下後，黎歲時好奇問他。

周闔之摸著鼻子笑：“山人自有妙計。”

“什麼妙計，我聽聽。”

“不告訴你。”周闔之來了一句粵語，“讓你心思思。”

黎歲時手撐著下頜笑了出來：“真不愧是本地人。”

“那是。”周闔之說，“畢竟從小長大的地方，沒有點人脈資源那怎麼成呢，你來a城這麼久是不是沒去過什麼地方。”

“去過爬山，不算嗎？”

“那不算，最有名的不是那座山，是天後廟，要不要去逛逛。”

哪裡有人約會去廟裡的。

黎歲時忽然想起她和傅璟森連爬山都沒一起爬過，相處更多時間都是在晚上、房間、床上，其他時候其實很少見到他，他們連情侶最基本的事都沒怎麼做過。

她看著周闔之，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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