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森定定看她：“你這種狀態可以？”

“可以。”

傅璟森定定看她一會，還是出去叫了何隊進來。

何隊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一開始就是他跟進的，而且還是在他管理的轄區出的事，即便沒有顧曜的原因，他也會高度重視。

何隊進來，跟黎歲時瞭解了案的經過，問到關鍵地方，黎歲時表情不太好看，還是害怕的，眼睫毛顫抖得厲害，手也抓著被子，看得出來是很緊張的。

察覺她情緒變化，傅璟森沒讓何隊繼續問下去，何隊看差不多了，把她落在酒店的手機還給她，就說明天再來吧，等她身體情況好點了再說，等何隊離開病房，傅璟森坐在病床邊，也聽到她剛剛說的那些，心裡沒有觸動那是假的。

到底做過三年夫妻，多多少少有點感情在的。

黎歲時卻抗拒他的接近，皺著眉頭說：“你不走麼？”

“不走。”

黎歲時眉頭越皺越深，她自己都沒察覺，“你留在這裡做什麼？”

“照顧你。”

“不用。”

“用不用你說了不算。”

黎歲時直接了斷道：“我不想看見你。”

她這麼直接的嫌棄，倒是讓傅璟森沉默了一會，說：“那你得忍忍，這段時間我不會走。”

黎歲時不知道他要玩什麼，垂下眼眸，濃密的睫毛微敲，掩蓋住眼裡一閃即逝的情緒，不過沒再理他。

其實她剛剛聽見趙歡和傅璟森說的話了，緊了緊手指，好幾次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傅璟森忽地靠近她，她反射性往後躲，臉上一閃而過的害怕，這讓傅璟森一怔，他有這麼讓她害怕？想到剛剛趙歡說的話，他緊緊皺眉，問她：“你為什麼會流產？”

他一直認為是她想和周闔之在一起，才改變主意不想留下和他的孩子，留下孩子不好進黎家的門。

趙歡卻說，是因為南西和他母親的原因。

提起這事，黎歲時沉臉：“跟你沒關係。”

她沒必要解釋。

反正他也沒想她生下來，沒了，不是如他所願。

還問什麼。

“趙歡說……”

“趙歡是太生氣了，想著幫我要個說法，才那樣說。你要是想要追責，衝我來，是我和趙歡說了我的猜測，但你說的對，沒有證據，說什麼都白搭。”

她這幅樣子，傅璟森頓時來氣，舔了舔後牙槽笑：“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人？”

黎歲時不明所以：“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結婚三年，她都看不透他。

怎麼可能知道他是什麼人。

傅璟森期身逼近：“黎歲時，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和我結婚？”

“那是意外。再來一次的話，我不會和你結婚的。”黎歲時再平靜不過，目光更是沒有一絲波瀾，早就對他心如止水了，“不過結婚也不止隻怪我，傅璟森，你要是不騙我，當初直接明瞭告訴我，你有喜歡的人，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你結婚的。”

傅璟森被結結實實氣到：“沒有那麼多如果，你後悔也來不及，婚也結了，你和我是有過關係，你不願意認也得認。”

“你說的對。”黎歲時垂眸，說：“你可以離我遠點麼？我怕别人看見誤會，到時候不好解釋。”

“誤會？怕周闔之誤會？”

黎歲時不想和他議論周闔之，很不適皺了眉頭，眉宇間是縈繞不散的疲倦，她是真不想看到傅璟森，看到他，總讓她想起以前的事。

悲喜交加，心中積鬱。

傅璟森的心情沒有比她好多少，沉著一張臉，顧及到她的身體情況，還是暫時退出病房，他站在病房門口抽著煙，心裡更多的是煩躁。

滿腦子都是黎歲時對他的厭惡和避之不及。

明明以前那麼黏他。

就連睡覺也是喜歡抱著他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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