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森的手機在響，他拿起來關了靜音，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那聲音難得一見的溫柔。

傅璟森走出病房，輕輕關上，是他稱作趙叔打來的電話，他走到一邊去接，態度還算恭敬喊了聲趙叔。

對方說：“怎麼樣，那位黎小姐如何了？”

“沒有生命危險。”

“那幾個人你想怎麼處理？”之所以這樣問，是想確認一下傅璟森的態度。

傅璟森不緊不慢點了根菸，含在唇邊緩緩抽了口，他煙癮不大，是和黎歲時離婚之後漸漸大起來的，煩躁的時候更是一根又一根，說：“别讓他們出來。”

趙叔說成，又問了句：“那位黎小姐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傅璟森沒應，岔開話題說：“趙叔，這次麻煩您了。”

“客氣了，都是自己人。你爸爸也幫過我不少，你有事，我怎麼能置身事外。好了，就不打擾你了，等你忙完，有時間聚聚。”

“好。”

掛斷電話，傅璟森回到病房，顧曜在門口守著，攔著他，小聲說：“趙歡在裡面。”

趙歡見到黎歲時眼眶都紅了，上上下下看她，這次是真被嚇到了，還是黎歲時反過來安慰她：“别哭，我不是好好的麼？”

她不說還好，一說趙歡更想哭了，“你快嚇死我了，昨晚和你打電話，前面還好的，下一秒就聯絡不上了，剛好遇到顧曜。”

趙歡還是感謝顧曜的，沒有顧曜，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因為這事，她心裡暫時放下對顧曜的意見，問黎歲時說：“疼嗎？”

“有點。”

“你應該很害怕吧？”

“恩。”黎歲時點頭，確實很害怕，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是顧曜幫的忙嗎？”

“是啊，昨天我和老闆應酬恰好遇到顧曜也在，那地方是顧曜他們常去的，我還差點和顧曜吵起來，怪他和傅璟森都偷聽我講電話，我聲音才不大，他還怪我聲音大。”

“講電話？”

黎歲時不明所以，愣了一下。

“就是你被人騷擾，換房間那會，我不是有點激動嗎，沒想到傅璟森和顧曜都在，都聽到了，傅璟森也問了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沒搭理他，後面是顧曜又找我問了一遍，我以為是傅璟森讓他來問的，我就很凶很凶……”

趙歡想起自己昨晚跟顧曜說的那些話，嘴臉太醜陋了，看看人家顧曜忙裡忙外的，這下可欠了他人情。

黎歲時彎唇笑笑：“你是因為我的事和顧曜關係鬨得不好嗎？”

她對顧曜的印象還可以，之前有次還遇到了顧曜，顧曜喊她嫂子來著。

“也不關你事，是我討厭他維護南西，你不知道，我和他聊到南西，他就幫南西說話，更何況我對他有意思，當然受不了他總幫南西說話。”

趙歡冷哼一聲，“不過一碼歸一碼，他要還是幫南西，我還是會生氣。”

黎歲時握了握她的手：“你喜歡他吧？”

“恩。”趙歡不否認，“不說這些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疼？”

“沒事了。抱歉，讓你擔心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客氣，不準說這些，好了，你休息了，不要再說話了，等你好點警察還要過來找你做筆錄。”

黎歲時點點頭：“好。”

等黎歲時睡著了，趙歡走出病，看到傅璟森和顧曜待在一塊，她忍不住走上去幾步，壓低聲音懟傅璟森：“你來乾什麼？要你假惺惺？歲時變成這樣，肯定有你一份功勞！你還有臉來！”

顧曜趕忙拉著趙歡，“你冷靜點，不是你想的這樣。”

傅璟森被罵了一通，深邃的眉眼仍舊淡淡的，掀不起一點波瀾，“顧曜，你讓她說。”

顧曜一副你確定嗎的表情，真的讓趙歡繼續說嗎？

趙歡挽起袖子叉著腰指著傅璟森罵：“這可是你讓我說的，我告訴你，還好這次有驚無險，要是她有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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