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正常，他是個男人，成年男人。

就連女人也是有正常需求的。

黎歲時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周闔之看出她有點害怕，垂了垂眸，掙紮又糾結，還是出聲說：“幫幫我，我不碰你……好嗎，歲歲？”

不知道過了多久，黎歲時的衣服都濕掉了，被他身上弄到的，從浴室裡出來，她脫外套的手在顫抖，而某人穿戴好處來，她低頭沒有對上他的視線，拿了衣服才進浴室利落鎖上門。

周闔之看她逃似得，卻沒有舒緩的饜足，而是越來越難受，他剛剛的行為好像讓黎歲時不太高興。

雖然整個過程她沒有拒絕。

周闔之抓了把頭髮，拿了根菸抽著，他真不是猴急的人，可不知道怎麼在黎歲時這裡，他覺得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黎歲時始終不是他的，他很不踏實，在這件事上是有點兒著急的。

黎歲時洗了很久才出來，手指泡水泡太久發白髮皺了，她渾然不覺，收拾了一下，問他什麼時候去看電影。

她表現得再自然不過，怕被周闔之看出端倪。

周闔之說：“吃完飯就去。”

黎歲時說：“那我們出去了吧？”

“恩。”

經曆過剛剛浴室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似乎有些變化，不那麼自然了。

餐廳是周闔之預定好的，是包間，仍舊是兩個人獨處，黎歲時已經很努力裝作很平靜，跟沒事人似得，還是被周闔之看出來端倪，說：“歲歲，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直接和我說。”

“沒什麼。”

周闔之不相信的，“是不是剛剛……我那樣做你不喜歡？”

黎歲時笑了笑說：“談不上喜歡不喜歡，是我自己的問題。”

“不是，是我的問題，我嚇到你了。”周闔之不想狡辯，他確實是太著急嚇到她了，明明說好的，慢慢來，他剛剛沒忍住腦子犯抽，衝動了。

“沒有，你别這樣說……”黎歲時耳朵又在發燙，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能理解，隻是她自己的問題，明明已經做他的女朋友了，擁抱接吻肯定是會有的，要是感情順利，甚至是上床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她當初和傅璟森不就是一時衝動的麼。

周闔之是一點都不快樂了，他心裡懊惱自己jing衝上腦，壓根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

怪異的氣氛到了看電影環節仍舊如此。

周闔之好幾次偷偷看她，她認真盯著大屏看，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他調整位置，伸過手來握住她的手，她沒有掙紮，也握了他的手。

周闔之的嘴角上揚，ak都壓不住，他湊過來，很低的聲音說：“很怕你不理我。”

“為什麼？”

她側過臉，唇瓣輕輕擦過他的臉頰，他靠的很近，他也一愣，眨了眨眼，眼裡有些愧疚：“在你家那會，我做了不好的事。”

他還在糾結那事。

黎歲時心虛左右看了看，生怕别人看過來，說：“我知道你的反應是正常的，我隻是有點嚇到，過幾天就好了。”

“那你生我氣嗎？”

“不生。”

“真的嗎？”

“恩。”

周闔之不放心，要和她拉鉤：“說好了，你不生我氣，也不會遠離我。”

“恩，不會。”黎歲時和他拉鉤。

心裡卻很堵得慌。

她沒有表現出來，深深嚥了下去。

看電影的情侶不少，又是週末。

前幾排座位已經有一對年輕小情侶互相啃起來，他們選的位置雖然很角落，但在前排。

黎歲時淡定移開視線，繼續看電影。

周闔之好不容易冷靜下去的火又往下湧，他閉上眼都是幾個小時前在浴室裡她眼含春波、水波瀲灩的模樣，眼角是紅的、臉頰也是，手是溫涼又很軟的，那種感覺，真的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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