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她們經曆生死,哪怕他心裡朝政勝過她,可她們總歸能夠永遠這麼走下去。
可原來,一個人的心可以變得那麼快!
也或許,不是他變心了。
而是男人,原就多情,心太大,能夠同時同那太多女人。
想過等他回來要質問他,突然覺得很無力,也挺沒意思的,胸腔裡憋了一團淤塞,還是什麼都沒說,她趿了鞋下了塌,平淡開口:“回來了!”
看得出來她的冷淡,蕭靖權心底揪緊,真的情願她鬨,也不願意看她什麼都憋著心底。
反手扣住她,又把人按了回去,居高臨下的盯住她的眼睛:“這幾日有沒有想我?”
他就像所有企圖享受齊人之福的男人一樣。
安撫好了外面的人之後,又用溫言細語去哄騙家裡的正室。
他們親吻過了?
撫摸過彼此了?
還是在靳漫痛苦難過的時候,為了安撫她,已經做了夫妻之事?
胃裡翻湧。
慕容黎抬手抵住了他,把臉撇到了一邊:“頡兒挺想你的!”
提到孩子,蕭靖權身子繃緊:“那你呢?”
慕容黎聞到他身上的香味,覺得噁心。
臉色蒼白!
“你鬆開我,我很不舒服。”
蕭靖權擔心,卻隻能強迫自己表現的漫不經心:“還沒好?”
慕容黎覺得諷刺:“沒什麼,隻是胃不太好。”
蕭靖權輕輕颳著她的臉蛋:“為什麼搬到這裡?”
慕容黎揉了揉被他掐疼的手腕:“不舒服,我夜裡睡不好,免得打擾你。”
蕭靖權笑了笑,帶著幾分嘲諷:“什麼都不問,就急著跟我劃清界限嗎?”
慕容黎抬眸。
本也不打算說什麼。
目光突然定住,伸手從他肩頭拽下一根青絲,看粗細,不是她的,更不是蕭靖權自己的!
一股淡淡的玫瑰花水的味道,分明屬於另一個女人的青絲。
她笑,風輕雲淡的樣兒,心底在滴血。
“還用問嗎?”
他多謹慎的人,怎麼會沒注意到?
不過是故意讓她看到得,試探她反應的小把戲而已!
蕭靖權皺眉。
慕容黎不想聽任何蹩腳的藉口:“去洗個澡吧!累了這麼幾天,泡一會兒,放鬆放鬆。”
蕭靖權也沒再解釋,輕拍了她一下:“一會兒陪我用午膳。”
慕容黎輕輕“恩”了一聲。
看著他離開。
肚子隱隱作痛,熬過去後,取了筆墨紙硯出來。
慢慢磨著硯,一筆一劃寫下和離書。
去年寫過的,今年再寫,果然下筆都很順了!
寫完,簽字、畫押,吹乾,收進了抽屜。
因為她知道,現在提和離他是不會答應的。
她們之間畢竟還有個孩子,希望這場婚姻會是和平收場。
做完這一切,她有些累。
坐在視窗的陽光裡發愣,也不知是不是日頭太暖和的原因,還是她太過虛弱,暈暈乎乎的又犯困,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也沒察覺......
蕭靖權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靠著窗台,嘴角掛著血,整個人毫無生氣!
若說前一刻,他在糾結後悔,不該這麼瞞著她、傷害她!
那麼這一刻,他希望他身上的蠱馬上養成,希望她恨死了自己,早早遠離!
劉太醫來得飛快。
把脈的時候呼吸都不敢,像是生怕驚擾了她脆弱的靈魂。
收起手,他聲音沉溺:“之前用藥壓製蠱蟲,讓它處在冬眠狀態,現在......壓不住了!一旦蠱蟲徹底甦醒,就會開始釋放毒素!”
蕭靖權輕撫著她蒼白的小臉,恨自己無能,空有一身權勢,卻一次次護不住她:“我身體裡的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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