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在地面緩緩移動。
慕容黎抬頭看向他,目光很淡,帶著疑惑。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我對你而言,真的重要嗎?”
“重要,比命都重要!”
他回答的那樣決絕,也確實在她有危險的時候不計性命的為她試藥,可偏偏,又能為了别的理由背棄對她的誓言,慕容黎震驚也茫然。
是不是隻有在失去的時候,人的心,才會變得堅定?
是她想“成為他心中最重要之人”的要求得太過,還是他太矛盾?
她不懂。
真的不懂!
蕭靖權將她掌心貼在心臟的位置:“每次惹得你生氣發火,都會讓我更明白你在這裡到底有多重要!”
慕容黎眸光朦朧。
那是和好之後,她第一次將情緒鬆懈:“可你還是要傷害我!蕭靖權,你就仗著我愛你,才敢那麼傷害我!你讓我不敢再多愛半分!”
“不會了!”蕭靖權低喃著,拇指輕輕摩挲她的眉眼:“害怕,那就少愛半分,沒關係。我多愛你一些,我們之間的愛還是這麼多。”
慕容黎哭得難過:“可明明我們可以不用這樣的!為了給你生母找出凶手,你明知會有無窮無儘的算計等著我,還是把我和頡兒放在危險之中!”
“我多失望,為什麼我這個活人就是比不得已經過世的人?可那是你的生母,你做的也沒有錯,我對你的任何一絲責怪都顯得我那麼自私不懂事!”
“可我真的不敢原諒你,我怕你又要為了什麼人、什麼事,不顧我們母子!”
“我以為,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什麼都扛下來!可事到臨頭,我心裡隻剩了害怕,我怕死、更怕護不了我們的頡兒!”
蕭靖權聽得心碎。
知道再多後悔,也修複不了她對自己的不信任!
他耐心哄著,一遍遍地懺悔。
慕容黎哭著睡過去。
整廢了姚貞雅,又狠狠哭了一通,醒來的時候,心裡確實不在那麼憋悶。
看到蕭靖權還維持著做開始的坐姿一直讓她這麼靠著,輕輕挪開些:“我睡多久了?”
“兩個時辰。”
慕容黎輕輕“啊”了一聲:“抱歉,耽誤你去衙門了。”
她撐起身來,要下榻。
蕭靖權按住她,捏捏她的鼻子:“為了夫人,什麼都不算耽誤。”
慕容黎看他,笑了下,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你這話說起來,不心虛嗎?”
蕭靖權:“......”
他總歸心虛:“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犯!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我會好好陪你走下去!”
慕容黎笑了笑,靠著他。
沒有說話。
“主子!”
春意敲門進來。
“趙姑娘來了!”
慕容黎早就想見她,隻是不敢去打擾。
聽她主動來,自然高興!
一把推開蕭靖權,急匆匆迎出去。
蕭靖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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