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說她膽大包天,可心下何嘗不感動?
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沉聲下了懿旨:“吩咐下去,慈寧宮春意丫頭加封正五品女官!”
春意詫異。
太後溫慈而笑:“忠心的好孩子,這是你應得的!”
春意心口熱熱的,跪下謝恩:“多謝太後孃娘恩賞!”
看到蕭靖權闖進來,太後沒理會他。
但是看到他臉上拿到長長的傷痕,心下還是一痛。
都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兒,哪一個傷了、難過了,都是在挖她的心啊!
太後深呼吸,壓下情緒:“你和皇帝為人君臣、為人子,選擇了你們的生母、朝政,我們能做的不過是尊重你們的選擇而已!可你們也要明白,不被堅定選擇的人,心都是碎的。”
“你既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要再有任何糾纏著說什麼捨不得,太傷人了!”
蕭靖權跪在太後腳邊,如同幼年時遇上痛苦之事時一樣,輕輕將額頭抵在太後的膝頭:“母後......”
這樣的示弱和依賴,讓太後忍不住模糊了雙目:“你們都在要哀家的命啊!”
蕭靖權身體輕顫。
太後輕輕撫過他的發頂:“哀家會跟晉國公商議,讓世子一家三口進京為質。過了年,我會帶黎兒離京。你們......就這樣吧!”
蕭靖權踉蹌著去到偏殿。
太後沒讓人攔著。
夫婦倆隔著半透明的枕屏對望。
誰也沒有說話!
明明就在眼前,卻如隔了山河萬裡!
蕭靖權離開。
春意進了來,小聲同慕容黎道:“第九傳話進來,說梅娘失蹤了。”
慕容黎蹙眉:“失蹤?怎麼說?”
春意搖頭:“其他的第九什麼都沒說。”
慕容黎不明白了。
她才如願進了宣王府,怎麼會失蹤不見?
沉默須臾,她冷笑。
“怕我殺了她,是把人藏起來了吧!”
除夕的宮宴。
太後抱著孩子去了。
慕容黎誰都不想見,獨自留在了慈寧宮,依著美人靠,看著無數孔明燈搖搖曳曳地升上天空。
閃閃爍爍,晃人眼。
忽有人影一閃,速速欺近。
慕容黎神經緊繃起來。
她雖沒有精湛武藝,但耳力和嗅覺十分靈敏。
腦子還未反應,身子已經下意識站起就要跑。
然而對方卻料準了她要逃跑的方向,一手刀,將她劈暈了過去!
濕濕的。
熱熱的。
幾乎要窒息。
慕容黎嚶嚀著醒來,就看到蕭靖權在一片黑暗裡按著自己在接吻,雙手被他一隻手控住,粗糲的感覺在她皮膚上遊走!
身子無法自控的發軟,慕容黎覺得難堪,在唇齒糾纏裡低低嗚咽:“......不要......”
蕭靖權不敢再過分,輕輕鬆開了她一些。
慕容黎氣得甩了他一巴掌:“蕭靖權!你發什麼神經,到底還要怎麼樣!”
蕭靖權不在意她的蠻橫,甚至還有些回味:“去年除夕,你也這麼甩了我一股耳光!你就會仗著我愛你,隻敢對我橫!”親親她的手,“都打順手了,是不是?”
慕容黎抽不回手,隻能抿唇不理他。
蕭靖權牽著她走出黑暗。
慕容黎有些不適應光線,閉了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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